卻不曾想,虞綾已然成了驚弓之鳥,往師堯懷里一躲,嗚咽一聲:“嗚嗚嗚,不要打我……”
寧長澤的心,都快碎掉了。
“放開他,讓他自己說。”虞宗主緩了緩,把火氣往下壓了壓,啪的一聲,將戒尺放在了桌面上,又道,“好,我不打你,你有臉就同你舅舅說,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我……嗚嗚嗚。”虞綾只一味地哭,甚至都不敢擡臉去看沈云意,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阿云突然就不喜歡他了。
剛剛也不替他求情,甚至跟不認識他一樣。
就算再恨他,也該有個限度罷,他現在被打得那么慘,顏面盡失了,沈云意也不說心疼他,連句好話都不替他說。
他都快難過死了,心里比身上還要疼。
“說啊,阿綾,你到底做了什么,惹你爹發這么大的火?”師堯也很是好奇,從旁詢問。
可無論旁人怎么逼問,虞綾就是咬緊牙關,死不開口,他也沒臉開口,哪里來的臉說,他想在自家的后院里,強迫一個男人?
“你再不說,信不信我打到你說!”虞宗主火氣又上來了。
“前輩!”寧長澤心疼不已,再度開口求情,“既然阿綾不想說,想來有他的苦衷……無論他做錯了什么,我都不同他計較了,求前輩不要再逼他了。”
“我逼他?他有臉做,就沒臉認了?”虞宗主也是火大,“你不與他計較,那自是寧公子宅心仁厚,但我身為他的父親,卻是不能縱容他這般任性胡鬧!”大力一拍桌子,呵斥一聲,“我再問你一句,你說是不說?”
“我,我,我說,我說……”
虞綾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地把自己不久前干了什么混事說了出來。
寧長澤的臉色,唰得一下慘白無比,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了,原地左搖右晃起來,若非旁邊有根柱子,他非得摔一跤不可。
師堯也氣得夠嗆,擡手指了指虞綾,怒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跟你說了多少遍?論心智,論修為,你遠遠不是沈云意的對手!你怎么就是不聽勸!”
“怎么?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事?”虞宗主沉聲道,“既然如此,你怎么還由得這混賬胡鬧!”
“爹,爹,你,你別怪舅舅,舅舅都是為了袒護我,所以才……”事到如今,虞綾也知道不好收場了,索性噗通跪倒,顫聲道,“爹,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我真的沒有玩弄別人的真心,不管是對寧師兄,還,還是……”他用眼尾余光,瞥了眼沈云意,剛好看見沈云意微微垂眸,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頓時心里一緊,“還是對阿云,我都是認真的!”
他這話一出口,寧長澤臉上的神情,就跟快死了一樣。
沈云意好心好意,湊過去攙扶他,輕聲詢問:“寧師侄,你還好嗎?”他手指扣得很緊,讓寧長澤不好掙脫,僅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既然你那么喜歡阿綾,不如和阿綾一道兒伺候我,只要你每日乖乖伺候你相公我,我定不會虧待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