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孟厚德帶著六百多塊錢去打牌。
孟玉蘭就沉著臉。
“這里還有四百。”
“一千塊”
孟玉蘭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心里已經在計算了。
將近一半的貨,就是差不多五百塊錢的貨,全都賣完了到現在卻只有一千塊。
“都在這里了,這兩天打牌輸了兩百,賣對聯是讓四個侄子和我一起去賣的,他們每人一天二十,每天就給了八十的工錢,五天就是四百。”
那就是賺了一千六,卻只余了一千。
一天的工錢每個人給二十,孟玉蘭沒什么意見,但是問題是,他們賣得怎么樣就給二十
孟玉蘭沒有讓孟厚德找人幫忙賣,是因為她覺得不出意外的話孟厚德一個人就能賣完這些貨,如果沒賣完,她二十九號回來,還剩下二十九一下午和三十號一天能夠再去賣。
但是孟厚德明明生意不錯,還要找人幫忙,提前三天就把貨賣光了。
那后面幾天根本沒必要表侄幫著賣的,因為就只有這些貨,如果他有好幾千的貨,那就另當別論。
而且,他是固定每個人每天二十塊錢。
根本不是賣出去多少提成多少錢,這樣一來那幾個侄子不一定會用心去賣。
孟玉蘭知道,都已經這樣了,錢也回不來,孟厚德以前也沒做過生意,他沒經驗,又對自家人大方
她壓著心里的不滿,把錢收了起來,問他“你每天找四個人幫忙,那他們每個人賣了多少錢”
“好的八十一百,也有賣五六十的,能力不同。”孟厚德本來沒覺得有什么,說完這句話,好像自己也察覺到有問題,試探地看了眼孟玉蘭。
“那賣得好的那個,后面一直每天都賣這么多嗎”
孟厚德想了想,好像沒有,一開始的時候,賣了兩天一百的,后來就只有五六十塊錢了。
他都如實說了。
孟玉蘭早就猜到會這樣。
你給同樣的工資,別人賣的多的也是這么多錢,干嘛還給你去費勁,隨便賣賣就行,反正都是二十塊錢工錢。
才賣五六十塊錢,就給二十的工資。
那減去成本才賺多少錢,拿賺的錢的一大半給人家發工資
完全就是在胡鬧。
孟玉蘭做了個深呼吸。
因為槽點太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說起。
孟厚德雖然蠢,但他還是她爸。
孟玉蘭的靈魂比他成熟,多活幾十年,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要是劈頭蓋臉把孟厚德訓一頓,孟厚德就算再疼她,也不一定接受的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干脆一個人做生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