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蠻隨口舉了兩個例子,才又說回到眼下這個案子“目前全世界對異種的研究都還在起步階段,各國之間也并不一定及時互通進展起碼在我們這的樣本資料庫里,找不到特別符合的異種。”
“想要進一步確認這是個寄生異種,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監測宿體的神經元。高密度、高活躍度不僅能夠識別出異種,而且對于寄生異種來說,它們在根本上都是通過控制宿體內部的神經元活動從而最終侵占大腦,實現寄生。如果對林奇的大腦進行組織送檢,我相信很快就有答案。”
可以說,溫蠻為邵莊在技術層面上了切實可行的策略。
旁人的介紹遠不如近距離的相處,邵莊終于對這位未進行的“相親對象”有了一點貼切的了解,并因為溫蠻的學識產生欽佩和好感。
邵隊長拍了拍溫蠻的肩,就著外頭的大暴雨,對溫蠻促狹地開了個玩笑“溫蠻,你可真是及時雨啊。”
“有興趣多一份工作么”
邵莊意有所指道。
“我調任a市的異種特警分隊隊長后,上頭給了我最大的自主權和行動權,添一名顧問還是沒問題的。”
溫蠻十分直白地搖了搖頭。
他的物欲不高,更不是工作狂,下班以后通常就回家,并不想要再多一份驚險刺激的工作來豐富生活。
“我解決了你的問題。”
“按照剛才說的,現在該你解決我的問題了。”
溫蠻只問“我不能回家,那住哪”
起先邵莊覺得溫蠻的這個要求再簡單不過。在他看來,有床睡,哪里都能住。當然,他不至于這么和溫蠻說。考慮到溫蠻的安全問題,邵莊給他配一個警隊隊員的同時,找了一家離市局非常近的連鎖快捷酒店。
想得很好,卻沒想到溫蠻會這么“不配合”。
跟溫蠻的警員叫許示煬,他特意從房間走到走廊給邵隊打電話。電話撥了好一會,那頭才有人接通,邵莊接起來就是簡明扼要的口吻“說。”
可這邊許示煬頭都要大了。
“隊長,我最近哪里讓你有意見了啊”
邵莊莫名其妙“有事說事,再廢話我就真對你有意見了。”
老許是隊里除他外最有實力的警員,但平日性子沖,不服管。考慮到許示煬現在正在保護溫蠻,邵莊以為老許是因為大材小用心里不舒坦,就半訓半勸“保護公民也是重要任務而且溫蠻那邊,異種很可能盯上了他,你一定、一定要保護好他。”
剛才邵莊一通忙碌,先是拿許示煬扛回來的神經元監測儀對林奇的尸體進行監測,確認了異種寄生的痕跡,又帶著其他隊員一起翻宋程拷回來的溫蠻家的電子監控,在視頻中也發現了令人悚然的線索。種種跡象結合,邵莊愈發肯定溫蠻是這次的重要突破口,所以才要求許示煬來貼身保護。只是目前老許這通電話,讓邵莊擔心反而選錯人誤了事,因此有些話也說得重。
許示煬叫道“我態度老端正了不是我”
說完,老許回頭瞥了眼房門,有些郁悶地抱怨道“你讓我保護的那男的,進了屋后就臭著張臉,我訂的還是高配的雙床標間呢,他卻說我身上一股味,不想和我住”
許示煬的轉述自然略顯夸張。入住全程的手續都是許示煬在辦,溫蠻起初跟在后頭,只是一言不發,但當兩個人進了房間后,溫蠻忽然停住了。
許示煬起先不解,還問“怎么了,有什么事”
就見對方清清冷冷的眼眸定定看了他幾秒鐘,隨后冷淡的臉上露出屬于社交場合的面上歉意。
“抱歉,我習慣了一個人睡,不太接受別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