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蠻低頭佩戴好腕表,然后對兩人點了點頭,“再見。”
防護門敞開,又在溫蠻進入后闔上。
空蕩蕩的全透明走廊,只有溫蠻的腳步聲回響。走廊里的一些細節,反映出當時三組撤退得十分匆忙。
終于,溫蠻走到了盡頭。
他先看到阿宿僮的尸體三組甚至沒辦法處理,孤零零地倒在房間地板上。它的死狀其實并不恐怖,除了六只眼球附近凸出的血管,它幾乎就像是臥趴著小憩。但它確實是死了,白色的燈光打在它身體上,原本純白的皮毛卻逐漸灰敗了。如果始終沒人走進這個死氣沉沉的隔離區,即使是在干凈的實驗室內,它也將走向腐爛的結局。
溫蠻又走了幾步,到了珈瑪的屋子。
珈瑪很早就察覺了溫蠻的到來,但它們只是揚起細長的脖子,靜靜地凝視著溫蠻。溫蠻在原地停駐片刻,才指紋識別打開了門。
至此,他和珈瑪之間沒有一絲距離,更沒有一點防護。
珈瑪這下有了明顯的動靜它們根本沒有想到過溫蠻會打開門走進來,這出乎它們的意料。兩只珈瑪紛紛起身,遲緩的動作,以及徹底暴露出來的大面積發黑潰爛的傷口,都昭示它們墮化的程度。換作不知情的普通人,僅憑外表,恐怕還會以為珈瑪們才是受到欺凌的弱者。
它們向前走了兩三步,隨后又有些踟躕,溫蠻同樣也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雙方都安靜地觀察著彼此。
過了會,換溫蠻開始緩步靠近。
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但兩只珈瑪沒有表現出應激反應,它們反而曲起前腿跪坐在地上,纖細的脖頸連帶頭部也微微彎下。幾乎就是咫尺的距離了,溫蠻先用對講器發送了一句話“確認兩只珈瑪都有生命體征。”
這之后,他并沒有等待對面的回復,或許對面也不會回復。溫蠻的手試探性地撫摸上其中一只珈瑪的臉。
泛著紫藍色幽光的鱗片均勻規整地分布在珈瑪的全身,但手指撫摸過鱗片之間的時候卻發現它們意外得柔軟,泛著微涼適手的溫度,就像珍貴的玉石。被溫蠻撫摸的那只珈瑪垂下眼,長密直垂的睫毛就這樣輕輕掃過溫蠻的手背。
它好親人,也好美麗。
另一只珈瑪稍稍變換了下跪姿,藍紫漸變、約有1米多長的長尾在不染纖塵的地面上一掃,恰好把同伴和溫蠻都圈在了它的保護范圍內。
溫蠻輕聲開口和它們交流“為什么不高興了”
珈瑪是高智慧的異種,即使語言無法互通,但溫蠻相信也只是人類還無法解析珈瑪的語流。
珈瑪還是情感高敏的異種,它們有著強悍的精神力,但它們也需要被格外呵護情緒。要救治墮化的珈瑪,人類現代生物醫學的高尖技術與手段,效果都還不如讓它們變得開心更有效。
珈瑪主動蹭了蹭溫蠻的掌心。
小可愛,因為你在不高興
我們替你把危險分子處理掉了,現在,你會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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