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看它的腹部,怎么凹陷了這么多快調昨天的影像,還有一周前,不,兩周前的也要”
大家紛紛忙碌起來,并有人立刻通知了褚主任。
接下來的整個上午,一組幾乎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反常狀態的奧索蘭身上。這是全國第一只奧索蘭異種,盡管之前得到了歐羅拉洲iait的一些研究資料,但對方也不會過分好心,把所有的資料無私供給。
奧索蘭這種萎靡焦躁的狀態來得迅速突然,這給了眾人十足的壓力,他們不希望奧索蘭發生什么意外。尋找解決辦法的過程難熬,但眼睜睜看著時間流逝卻毫無進展,又讓人覺得可怖。
最終,眾人費盡千辛萬苦,終于確定原因奧索蘭是寄生系異種,它有必要的寄生期。
現在,這個日子到了。
宣讀研究結論的同事,幾乎是以干澀的語調說完最后的話。
“而奧索蘭的寄生對象,從它第一次寄生后即確定,永遠不會改變。”
這是一只寄生并造成四人死亡的奧索蘭。
那么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這件事已經超過了一組所能全權負責的范圍,于是上報上級,成為了整個iait、乃至全國iait機構進行討論的急要。
但也就是一天后,一個被罩住臉的死刑犯被秘密押送來iait。溫蠻站在遠處,他認出了隨行警力中有邵莊。
“真恐怖啊”方靈瑩湊到了溫蠻身邊,悠悠地感嘆了一句。
大人物們在為這件事忙,但對于他們這些最普通的研究員而言,這更多是一種獵奇的熱鬧。
“我聽說,這倒是個本身就該槍斃一萬次的罪人。”方靈瑩做了一個碾碎粉末的動作,暗示這個犯人的罪行。
她的消息一直很靈通。
現在溫蠻也知道了。窮兇極惡的罪犯不值得憐憫,那么被當成實驗的祭品呢溫蠻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不免想起了阿宿僮的
那些研究資料一開始也是死刑犯、重刑犯,然后是一般犯,最后總會到普通人
“誒溫蠻你去哪”
方靈瑩一驚溫蠻的方向和那行人相似,但到底還是不一樣。可發生在這個當口,難免讓人產生不必要的聯想。
有些冷的聲音傳來。
“去做我自己的事。”
溫蠻停下,臉上是與冷淡口吻如出一轍的表情,但這些并非針對方靈瑩的。溫蠻眼皮微垂,流露出幾分厭煩。
“我不喜歡這種熱鬧。還有工作,我先走了。”
溫蠻單獨來到珈瑪的隔離區前。
同屬一組,但奧索蘭和珈瑪恰好被安排得很遠,而且隔離區內有特殊設計隔離區的關卡和程序可依事態嚴重程度進行靈活調整,當某個異種處于危險狀態時,警報啟動,隔離閘降下,這個異種會被單獨隔絕。當時阿宿僮和珈瑪事件時,三組也這么做了,如今輪到奧索蘭被單獨隔離。
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奧索蘭上,不會有人在意溫蠻再一次單獨走進了珈瑪的屋子。
就算發現,平和期的珈瑪毫無危害,也造成不了什么麻煩。
溫蠻心里存有一些情緒,而在研究所里,只有珈瑪這里能夠讓他感受到相對的寧靜。大概因為珈瑪是親和系異種的關系吧。
珈瑪敏感地察覺到了溫蠻的情緒,走過來,用長尾試探地舉在溫蠻身前,而后輕輕搭上了溫蠻手腕。
溫蠻抿了抿唇。
“謝謝你。”
小可愛,你在為奧索蘭難過
清雅的鳴叫似乎能夠洗滌人心,溫蠻感受著其中溫柔的力量,甚至有些沉浸。過了一會,叫聲由清到沉,變成了一種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