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哪里哪里。”先開口的是b省的研究員,他很客氣地說道,“看到溫老師你沒有事,我們也算放了心,來之前辜所還再三強調你的安危問題,我現在親自見到了,才好回去和領導匯報。”
褚主任也問“怎么樣,身體沒大礙吧”
溫蠻搖頭。至于那些擦傷淤青,方才司戎都逐一為溫蠻很細致溫柔地處理過了,溫蠻也根本不會拿這些傷口向外人訴苦。
“對了,辜所他怎么樣了。”
“我們已經送他到特護病房做進一步檢查了,有專門醫護,溫老師不必太擔憂。”
“襲擊辜所和您的那只凱瑞,我們目前也把它控制住了。”研究員告訴幾人,“凱瑞傷得比較嚴重,右爪被整個撕裂,以我們現有的醫療技術,不可能確保對異種進行肢體縫合不會產生排異反應,凱瑞它只能這樣了。”
凱瑞的傷都是阿戈斯造成的,溫蠻無法避免接下來被問及有關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希望那只救過自己的阿戈斯被iait過多地注意到。所以溫蠻必須要搶先把控話題的走向,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那只異種似乎是有意選中了我們兩人,而不是偶然的攻擊。為什么”
對方研究員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起初他似乎并不太愿意正面回答,但在這個空間里,他才是勢單力薄的那個。最終,他在權衡之后,適度地給幾人透露了一些內幕。
“b省的研究樣本很多。”
他苦笑道。
“這也就意味著,在這里,人類社會中的異種可能是其他地方的幾倍之多。一些沖突,有時候已經直接擺在了明面上,什么所謂的異種是一個相對公開的秘密,在我們這,恐怕就剩公開了吧。”
“情況這么嚴重”
褚主任絞著眉。
“最近一段時間,異種甚至和我們iait公開地產生了幾次沖突索性傷亡還在可控范圍內,所以可能到底還算是公開的秘密吧”
研究員自嘲式的話,卻根本沒有引得其他人的附和。雖然明白他話語中的無奈和麻木,但什么叫做“傷亡可控”,多少條
性命,可以被精準地劃分到“可控”呢
溫蠻的心里并不松快,可他還是謹記要在這樣的情境中努力把控著話題的走向。
“原來如此,你們有調查過b省異種異動的原因嗎我擔心異種這個大群體中出了什么變故,而b省是一個縮影。異種如果變得暴虐無序,不止人類,任何一個種群都有可能是首當其沖的對象。”
“這一點辜所也有提到,所以我們寄希望于在目前的沖突中找到一個突破口,對于這些異種盡可能采取活捉的方式,最好能夠理清它們的行為模式和背后的真正原因。溫老師,今天后來還有一只異種,您能什么相關想法嗎”
話題還是繞回到這里。
配合研究員的請求,溫蠻很認真地思索著。
他得到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他會說些什么
每個人都有期盼的方向,但在溫蠻沒有把話說出來之前,他們的期盼就只能是期盼。而當溫蠻說出他的話,就注定有一部分人的希望落空。
“我不知道。我當時沒有睜眼,以為自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