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盤在辜擎一胸膛上的另一根血管也有了行動,它鉆進人類的研究服、便服,在心腔位置附近,緩緩地鉆入了辜擎一的皮下。
兩根血管在陽光下鮮亮到了逼人的程度,可見這場進食多么令其滿足。
過了一會,經梢收回,血管也撤退,它們齊齊鉆入水下,換成了一雙瑩白的手臂慢慢攀了上來。
羅萊蕾想要上岸,但岸上有令它忌憚的存在,于是它只露出上半身,借著水岸的地勢謹慎觀察
就在它的人類的附近,另一個昏迷的人類被視若珍寶地擁護在懷中,羅萊蕾知道對方也是一個研究員。
抱他的人,一半邊身體是沾水沉重的西裝,與之一起滴答濕漉的,是另一半邊全黑的異形。從人類軀體到異種原形,這中間毫無過渡,像粗暴的縫合,但不會有人類敢對阿戈斯做實驗,羅萊蕾相信人類也沒有這個實力。
除非他們能捉到阿戈斯的軟肋。不過現在,面前這個阿戈斯的軟肋就在祂自己的懷中,當阿戈斯能將唯一的弱點保護起來時,祂就近乎無敵。
羅萊蕾的目光太久了,這往往會刺激一個正在患得患失中的愛情瘋子。
屬于人形的部分更少了,而黑暗則在這片湖泊周圍蔓延。
羅萊蕾趕緊說道。
他很需要愛。
你在剖析我的伴侶想要引誘他。
那片黑暗如此說道。
羅萊蕾瞬間后撤到了湖中心,為自己的小命多爭一絲機會。同時,它趕緊為自己的話添上注解。
我也需要愛。
所以他不會成為我的愛人。
兩個都需要瘋狂汲取愛意的生命,沒有辦法作為彼此的愛人。羅萊蕾更不會招惹一個阿戈斯和一個阿戈斯的伴侶。
這里有兩個人類,一個歸你,一個歸我,很公平。羅萊蕾謹慎地提出他的交易,也試探著這只阿戈斯的容忍程度。
就像你救了我,我也替你殺了凱瑞、帶你們出來一樣,一換一。
祂盯著湖里的異種。
人魚,如果不是我的伴侶是一個人類,有時候我并不方便親自動手,你現在會在哪里還在你的大魚缸里,為你的發情期癢得要死。你拿什么本事,和我談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