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珂桐可能也被房間里這尷尬的氣氛搞得快要窒息了。
于是她想都沒想,轉身就逃“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歇息了,今日就當我沒有來過”
然而她連一步都沒能邁出去,早有準備的孟卿瑾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衣袖,問道“師父,您莫不是想要逃跑”
施珂桐惱羞成怒“逃跑我為何要逃跑”
她甩開孟卿瑾的手,像根柱子似的僵硬地站在原地,余光瞄到看熱鬧的齊拓柏,她還不忘送對方一個白眼“齊老頭,你笑什么笑”
師叔被谷主師兄戳破心思之后,這是破罐子破摔、無差別攻擊了嗎
要不是齊薇銜還在昏迷當中,她現在可能已經笑到滿地打滾了。
孟卿瑾剛剛看到許久未見的師父,自然是激動不已,不過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嘴角微微上翹,好似在做什么美夢一般的齊薇銜,轉頭又看向施珂桐,好奇地問道“師父,您離開后山是為了小師妹嗎您如何會曉得她的情況又怎么與她如此相熟”
齊薇銜聽到他的三連問,有些遺憾地想,如果她現在還醒著,肯定會搶著回答說自己與師叔在夢里見過數次,是神交已久的忘年好友
可惜施珂桐終究沒有她的厚臉皮,只能支支吾吾地說“我小二狗”
她再次惱羞成怒道“誰是誰師父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齊薇銜在心里嘆了口氣,師叔開始無能狂怒了,這么好笑的一幕她居然看不到,可惜,太可惜了
施珂桐如若知曉自己這個昏迷的小師侄在想什么,說不定要被氣暈過去。
孟卿瑾是個聰明人,施珂桐雖然沒有明說為何會深居后山,但他早就猜到了,眼下又見她與齊薇銜如此熟悉,甚至不惜打破原則離開后山。
他只要仔細想想,便能曉得齊拓柏為何會說小師妹中毒與自己有關了。
孟卿瑾重重地嘆了口氣,他頗為內疚的問道“師父、齊師叔,小師妹是不是為了幫我試藥才會中毒昏迷”
一提起這件事,齊拓柏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不見了,他捏了捏脹痛的眉心,無奈地說道“你不必如此自責,二狗現在這副模樣,完全是因為她膽大包天,我剛剛也只是遷怒于你罷了。”
施珂桐知道瞞不過孟卿瑾,干脆將齊薇銜這一年來做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孟卿瑾聽完之后震驚不已。
“小二狗昨日便和我說過想要親自試藥,我囑咐過她不準亂來,沒想到”
施珂桐也嘆了口氣,她后悔地說道,“早知如此,我就把她綁起來,不讓她離開后山了。”
齊薇銜
她不滿地想著,師叔的解決辦法也太粗暴了吧不愧和老頭是師兄妹
不過老頭的話倒是和她想說的差不多,她可不想讓谷主師兄覺得虧欠了自己什么,都是同門師兄妹,那樣可太別扭了
孟卿瑾不可能不自責,不過更多的是感動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