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里鄧虹的聲音更加興奮,“咱發小嗓音好低沉,好性感啊,怪不得你會酒后亂性把持不住呢,咦,咱發小聲音有點耳熟呢”
安凝手指在手機殼上蜷縮起來,很心虛地叫了聲“粥粥。”
沈慕洲沒說話,他身上的大衣敞開著,里面只穿了件白色襯衣,襯衣上印著c大字樣,像是工作服,明明是極普通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卻有種很俊逸的感覺。
他眉宇間帶著疲色,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也隱隱帶著血絲。
他將一個保溫桶遞給她,“這個還你,先走了。”
“這個你放廚房就行了。”
安凝接過保溫桶有些奇怪,他干麻把保溫桶專門拎到臥室里
沈慕洲沒有接安凝的話,只是嗓音很平靜地回了句,“什么也沒發生,你不用負責,更不用認帳。”
丟下這句話,他沒有停頓,很快就走到客廳里,和安遠山打了個招呼就開門離開了。
獨留安凝站在原地,她本想叫住他,但下一秒就聽到“呯”的關門聲。
沈粥粥這是在生氣了嗎
她揪了揪劉海,眉眼耷下來,聽筒那頭傳來鄧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咱發小叫哪個zhou啊名字可真可愛,讓我想起我男神沈慕洲,如果是沈慕洲在說話就好了,啊想想就激動。”
“別激動了,沒準就是他在說話呢。”
“啥意思誰在說話”
安凝有些頭疼的對聽筒那頭說“不聊了,我先去整理稿子了。”
掛斷電話,她朝著客廳門的方向嘆了聲氣,然后關上房門,來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整理稿子。
采訪稿都是之前跟陳總助理溝通之后寫的,已經完成了七八成。
安凝插上u盤,將文件打開,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時,她滿意地自言自語“只需要潤色一下就可以了。”
室內安靜,只有時不時敲擊鍵盤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凝將最后一個“句號”敲上,然后揉了揉有些酸脹的手腕。
“終于完成了。”
她看了眼書桌上的鬧鐘,指針馬上指向10,正準備起來去洗漱睡覺,背后傳來敲門聲。
安凝站起來去開門,安遠山正站在門外,她臉色微變,馬上問道“爸,我媽她沒事嗎”
安遠山示意她小點聲,然后輕聲道“沒事,已經睡了,她最近經常頭疼,入睡困難,好不容易才睡著,別吵醒她。”
安凝壓低了聲音,“知道了,爸你找我嗎”
安遠山從毛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交給安凝,“這是慕洲介紹的醫生,是人民醫院神經外科的主任,據說是本市神經外科最厲害的專家,他說讓你明天聯系這個醫生,說已經和這個醫生說好了,讓他給你媽做手術。”
安凝接過名片,小聲嘀咕,“他怎么剛才沒說呢”
“慕洲這孩子,總是一聲不吭就把事做了,之前我住”
安遠山話說一半,聽到林英叫他的聲音,他匆忙說了句,“我去看看你媽。”
“好。”
安凝低頭,盯著手里的名片出神,她回頭,看到桌上放著的保溫桶喉,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沈慕洲發了條消息。
凝沈粥粥,晚飯吃了沒
這次聽了十幾分鐘,那頭才回了消息。
沈粥粥不記得了。
凝我就知道是這樣,等我一會兒,我給你煮蝦仁青菜粥。
沈粥粥不用了,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