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滿意的答復,安凝才跟著他走向洗手間門。
好在,安凝還沒醉地徹底,牙是勉強刷完了,正要洗臉,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語道“得換睡衣,真難受。”
聞言,沈慕洲讓她的手扶在洗手池上,“我去幫你拿睡衣,要扶好,聽到沒”
安凝垂著腦袋頭昏昏的,含糊道“聽到了,快去拿,要換”
沈慕洲確定她扶穩了,才走出洗手間門,他在柜子里隨便找到了一套睡衣,就快步折回來。
只是,剛剛在洗手間門站定,就聽到“呀”的一聲,他臉色一變,馬上走進去。
順著聲音看過去。
安凝在不足五分鐘的時間門里,居然跑到了浴缸里,這還不算,她還打開了水籠頭。
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
單薄的白色打底衫上,印出清晰起伏的輪廓,沈慕洲握了握手中的睡衣,手背上有青筋浮動,還沒等他開口,浴缸里的人再次“呀”了一聲,“沈粥粥,快來救我,我掉水里要被淹死了。”
“”
經過半小時的折騰,安凝終于換上了干凈的睡衣,這次回到床上,她沒再折騰,一挨床就秒速睡著了。
沈慕洲將被子向上拉上,在床邊又站了一會,才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那刻,他緩緩松下氣,脖頸上的傳來絲絲離離地痛感,溫熱柔軟和輕噬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許久之后,他用指腹緩緩地撫過。
過于耀眼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跳進室內。
在大床上留下絲絲縷縷的光線,蜷縮在被子里的人伸了伸細白的胳膊,然后就是懶懶的哈欠聲。
“頭怎么這么疼。”
含糊的聲音后,要睜不睜的眼皮,就這么掙扎了一番才勉強睜開半個,安凝手習慣性地往枕頭邊摸過去。
半天才摸到手機。
終于,安凝睜開眼皮,當看到手機時鐘指到11時,她茫然翻身往窗簾方向看了一眼,瞬間門,被陽光刺地瞇上眼睛。
她扶著床坐起來,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小聲地自言自語,“我居然睡到十一點了嗎”
清醒后,就感覺到一陣口干舌燥的,想下床去找水喝,余光掃過床頭柜,看到淡青色的保溫杯后,她伸手拿起來打開蓋子。
還冒著熱氣,她馬上喝了幾口。
清新的檸檬味充斥在口腔里,她彎起唇角,看著保溫杯,“沈粥粥還挺體貼嘛。”
喝完水,胃里就一陣灼燒感,很快就被一股饑餓感所代替,安凝從床上下來,準備去洗漱一下先去吃點東西。
站在洗手池上方的鏡子前,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意識到什么,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長發,“昨天我是怎么從婚宴回來的呢怎么完全記不得了。”
洗漱完,她將頭發隨便扎了個低馬尾就走出臥室。
幾乎是走出臥室的同時,她看到正從廚房出來的沈慕洲。
他手里端著兩個碟子,目光正輕飄飄地落過來。
安凝聞到了煎蛋的味道,她馬上朝餐桌走過去,“快給我吃點,我快餓死了。”
沈慕洲將餐碟放到桌子上,拉開椅子坐在對面的位置。
安凝已經坐下來,看到餐碟里煎的恰到好處的雞蛋和烤得有食欲的全麥面包,她沒有停頓直接用刀叉切下一大塊煎蛋,送進口中。
吃完一個煎蛋,胃里就舒服了許多,正有些口干,一杯溫牛奶放到她面前。
安凝也沒客氣,直接拿起來喝了小半杯。
喝完牛奶,她撕了片面包塞進口中,咽下去后隨口問道“昨天婚宴幾點結束的,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一點不記得了”淡淡的嗓音似乎帶了點不可思議。
安凝實在沒什么印象,就回道“我就記得我喝酒了,然后好像在包房休息,后面就”
說著說著,她視線盯在某處一頓,放下手中的刀叉指向沈慕洲,“你脖子上怎么了”
沈慕洲握著刀叉的手一頓,視線掃過她臉龐,最后落在鼻尖向下位置停下。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