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安靜的臥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顯得尤為清晰。
臥室松軟的大床,隨著顫顫地晃動,呼吸更顯粗重。
安凝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的杰作,喉結處一圈整齊的牙印,冷白色皮膚上,紅印是那么顯明。
其實還挺好看的。
她松開摁住的手,指尖在那圈牙印上輕輕摸了摸,“我蓋的可真好。”
由衷的贊嘆聲后,視線突然移到散開的襯衣扣子上。
剛剛還系的整齊松木扣子此刻已經散在一側,衣襟順著胸膛上的肌肉線條垂下來。
安凝dna突然動了,這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就發生在最近。
一樣的人,一樣誘人的肌肉,手快于腦子,已經伸了出去。
但,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捏住。
腕上的一圈,滾燙的熱,緊接著是壓抑地低沉嗓音“別亂動。”
語氣有些急,又是那種的偏冷語調。
安凝的委屈說來就來,她手想掙開,又包了一包淚,“沈粥粥,你又兇我,以前你都不兇我的,還聽我話。”
她掙不開這只手,就松開了另一側的手,當手指與床上的手指分開時,明顯感覺到潮濕觸感。
顧不得多想,她用一只手捂住臉,“你兇我,我要哭死你。”
動作浮度過大,床墊跟著動作晃動。
沈慕洲突然松開手,去攥緊她的腰,氣息不穩地開口“我沒兇你。”
他扶床想坐起來,但下一秒,重力向下,他表情微滯,就聽到委屈巴巴的聲音“你就兇了,你看你都皺眉了。”
像征性的哭音,身體還在扭動。
沈慕洲深吸一口氣,“我不兇你,你下來”
安凝腿一夾,表情十分不滿,“就不下來,小時候你還讓我騎大馬了,騎一會怎么了小氣扒拉的。”
“這是小氣的問題嗎”
沈慕洲眉心攏出痕跡,氣息再次不穩,忍無可忍他抓住她的手。
安凝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的雙手被摁在臉側。
兩個人在幾秒內,變換了位置。
安凝望著頭頂上方的沈慕洲,他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幽深的眼眸里似乎有種吞噬掉一切的洶涌。
安凝雖然醉著,但還是本能地生出點膽怯地念頭,“粥粥,你這是想揍我嗎”
“”
短暫的沉默后,幽深的眼底恢復了平靜,只是嗓音還帶著啞意,“坐起來。”
沈慕洲手指緩慢地松開,從床上起來,坐到了床邊,將醒酒湯端起來,碗身還溫著,他回頭,“起來,喝了這個。”
安凝打了個酒嗝,扶著床靠在了床頭,沒去接碗只張開了嘴,一點沒客氣,“快喂我。”
沈慕洲將碗送到她嘴邊,這次她沒有再鬧一口氣喝完。
看著她喝完,他立刻從床上站起來,并與床拉開了些距離,“去洗臉,刷牙
,然后睡覺。”
安凝雖然在酒店已經卸過妝,但并沒有好好洗過臉,她用手摸了下臉點頭,“嗯,得洗洗,好難受。”
說著她腿滑下來,腳踩在地板上,但,毫無意外的,腳上一虛,她根不穩。
手臂被人穩穩扶住,她順勢往旁邊靠了靠,指了臥室洗手間門位置,非常有氣勢地撥高了音量,“起駕,快扶起本宮。”
“”
短暫的沉默后,安凝聽到極輕地嘆息聲,“怎么會醉成這樣子。”
安凝揚起下巴,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誰醉了,說誰呢,我酒量一等一的好,你說咱倆誰酒量好”
沈慕洲盯著她已經臉上又深了一層紅暈,手圈緊她手臂,面無表情道“你,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