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互相傷害。
過了會,杏花邁著貓步慢悠悠路過他們旁邊,被悟少爺一把抓過去,在它屁股上也貼了個貼畫。
杏花“”
杏花喵喵喵喵喵喵咒罵
看著齜牙伸爪想撓他卻怎么都撓不到而氣急敗壞的杏花,悟少爺捂嘴偏頭,賤兮兮笑了兩聲。
他側頭的方向正好面朝我,我沒來得及收回視線,他輕眨一下左眼,朝我笑。
我沒做回應。
低下頭去,玩手指。
悟少爺似乎還在盯著我看,我能感受到他的視線。直到津美紀出聲“五條先生,我們來玩翻花繩吧。”
他才如夢初醒“噢”一聲,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視線。
但時不時的,他就會朝我看來一眼。我逐漸抿起唇,從沙發上站起來,進廚房,刷碗。
在我刷到第一個碗時,有另一個人走進廚房,我沒回頭,但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他探頭探腦的站在我身后,說“我來吧。”
我依舊沒跟他說話,當然,碗筷也沒交給他,繼續有條不紊的清洗。
他站在旁邊看著我,過去了好久。直到客廳里傳來津美紀的聲音“五條先生,我有一道題不會寫。”
“”他又沉默一會,才出去。
我聽見客廳里,他有些幽幽的語氣“你怎么現在才開始寫作業。”
津美紀有些心虛“我一到家,杏花和雪花就纏著我嘛。”
之后他沒再說什么,開始講題,思路清晰,干凈利落。短短幾句話就讓津美紀理解了這道題該怎么做,可能他的確真的很適合當老師吧,教我認字時的方法,也很好用。
等到晚上九點。
津美紀寫完作業,回樓上睡覺。客廳里就只剩下我和悟少爺了。我們誰也沒說話,這種沉默與之前令人暈乎乎的尷尬不同,而是更加怪異、難受的,能讓人壓抑的情緒冒出頭來的氛圍,就像身處有指甲撓墻聲響的房間。
最終,與之前每一次沉默相同,這次依舊是悟少爺先開口,他問我
“你吃糖嗎”
“有很多口味哦,草莓味、蘋果味,還有菠蘿的,這個有點酸,你能接受有點酸的口味嗎”
我聞言靜默一會兒,才回答“我不想吃。”
“哦”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失落。
最后,他自己也沒吃,把所有糖都塞回了口袋。
我坐在沙發上,低頭反反復復整理本就很整潔的衣服袖口。他雙手插兜反坐在椅子,下巴壓在椅子靠背上,盯著我看。他身上的學生制服也已經換成了教師制服,看了幾次,就像津美紀說看不慣他蒙繃帶,我也有些看不習慣他穿教師制服。
直到過去三四分鐘,他才又再次開口
“你決定好什么時候來高專上學了嗎”
我將袖口折起來,又展開,一點點將褶皺捋平攤,再次折起來,然后又展開。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大,卻很平穩,“我已經不打算去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