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在臥室里根據視頻教程,搗鼓出來新口味的粥后,用袖子做遮擋離開臥室。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粥上,每走一步都很小心,避免弄撒,以至于沒怎么關注外界,直到有一個人嬌聲連連撞進他懷里,他才反應過來。
注意到粥撒了一點,都弄到他袖子上了,他微瞇起眼,從牙關里擠字“你沒長眼睛嗎。”
女傭愣怔片刻,隨即便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求饒。
禪院直哉抬腳想踹她,但剛抬起來一點,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碗里的熱粥又開始晃動了,他不得不收回腳,不耐煩“滾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
“是是”
女傭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他繼續端著粥走,來到那間屋子時,奈穗子正坐在椅子上,盯著桌子上的盆栽看,時不時就澆一點水,亦或者用指尖碰碰綠葉。
注意到他來了。
她轉頭朝他看來,但盯著他看了兩秒之后,就莫名其妙垂下了視線。雖然從表面來看,她臉上的表情根本沒什么變化,但可能是經歷了前段時間的事,他現在對她情緒變化還算敏銳。
他不太理解為什么,只當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要喂她喝粥。
但她卻眉頭微擰著,偏開了頭。
這個動作讓禪院直哉的呼吸微微一滯,他對這個動作有點心理陰影,前段時間她怎么都不肯吃飯幾乎要餓死的時候,她就這副拒絕的姿態。
“為什么”明明這幾天沒鬧過一點矛盾,唯一算是矛盾的就是那天關于千紙鶴和五條悟的事情,但他不是都大發慈悲沒跟她計較了嗎雖然之后他有點擔心她會重新情緒不佳,但隔天的時候她看起來挺正常的,依舊有乖乖吃飯。所以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那除了這件事他們就沒再起過爭執,為什么忽然就這樣了
“別靠近我。”她如此淡淡說了句,就從凳子上起來了,坐在了床上,后背靠著身后的靠枕,在低頭發呆。
“為什么”他想不明白。
她抬頭,朝他看來。
視線是落在他肩膀處的。
他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就看到肩膀處的衣服上,有唇印,他不由得想起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女傭。
他呼吸的頻率都下降了。
但這種異樣的好像心臟被揪成一團的感覺,很快就被煩躁代替了,他抬起頭“哈就因為這個要跟我鬧脾氣嗎且不說這是那個人自己撞過來的,就算我是主動的又怎么了,別忘了你只是區區一個女人,頂了天當上我的側室你就已經要感恩戴德了。以后我還會有數不清的女人,你每個都要跟我鬧脾氣嗎”
她沒說話,只是低頭盯著自己的手看。
“”他煩躁到不行,把沾上口紅印記的白色外衣脫掉了,語氣里透漏了一絲煩躁,“這樣總行了吧”
她依舊沒說話。
禪院直哉端著粥走到床邊,要喂她。
她卻再次偏頭躲開。
“你什么意思”禪院直哉帶了怒氣似的說,伸手,想抓她。
但他的手還沒伸過去,她就開始控制不住地干嘔,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眼睛也紅彤彤的。
他的手頓在半空。
為什么
只是一個唇印而已。
難道是有難聞的氣味嗎所以才會干嘔。
他皺著眉低頭,去聞了下肩膀,一點氣味都沒有。只是一個唇印而已,怎么可能有氣味,并且他還已經把外衣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