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緩和一點臉色,抬手去摸她額頭,燒退了不少,但應該還需要喝一次藥的吧
他將她抱到床上去,蓋好被子。
離開之后再次回來,手上一如既往多了一碗藥和一碟粥,他將藥放在矮凳上,先喂她喝粥,但這次她緊閉牙關怎么都不張嘴。
最后居然還把粥給打翻了。
“你這個賤人,在干什么”看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碗,他聲音帶著怒氣,伸手就要去抓她。
她卻一副看到惡鬼似的表情,嚇得哇哇亂叫往床里面躲,“別、別碰我。”
“別、碰、你”禪院直哉的耐心一點點消磨光,憤怒讓他不自覺瞇起了眼,“你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想明白了。
一切都想明白了。
為什么她之前看到他一直在笑,不僅乖乖喝粥吃藥,還問他是不是親手做的這種白癡問題,現在又一副見到鬼似的表情抗拒他,說起來完全是因為她之前病糊涂了把他認成了五條悟了吧還有那個撒嬌,她也是誤以為他是五條悟吧
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就一直在喊什么鬼子的悟少爺。
現在病好了腦子也恢復正常了看清楚照顧她的人是誰了,又擺出一副貞潔烈婦要為五條悟守貞操的樣子,這個賤人賤人
他一把掐住她的臉頰,強迫她張開嘴,拿起矮凳上的藥就強行往她嘴里灌。
她拼命掙扎,但病剛好一點身上根本沒什么力氣,完全反抗不了。但就算她沒生病,對于他來說,她掙扎的力度也跟螞蟻差不多,她整個人也是,就是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的螞蟻,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來的膽子和底氣敢對他說出別碰我這種混賬話。
褐色的藥汁順著她的嘴角咕嚕嚕往外冒,把她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單都弄臟了。她捂住喉嚨趴在床上劇烈咳嗽,肺幾乎都要咳出來了。
“你怎么不繼續笑了,把我當成五條悟那個奸夫的時候,你不是笑得很開心嗎跟他在一起,你就這么爽”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眼睛朦朧的看著他,聽見他的話后,居然還敢大著膽子說“是”
“你還敢回答”原本只是嘲諷她,沒想到她居然有膽子說“是”,禪院直哉一把掐住她脖子,將她重重按倒在床上,神情又瘋又狠,“跟他在一起很爽你這個蕩婦整天都只知道勾引野男人的賤女人,我到底對你哪點不好,賤人,賤人”
她被掐得嘴巴大張喘氣,但還是斷斷續續地繼續跟他唱反調“悟少爺他、他一直都有尊重我。而且之前那碗粥,根本根本就不是直哉少爺你親手做的,你撒謊”
“我撒謊”他氣笑了,“那你騙我的地方又少了”
他用的力氣越來越重,她的眼淚越掉越多。他卻沒有一點憐惜的想法,“哈,弄得我差點都忘了,是該好好檢查一下你被五條悟那個奸夫到底玩壞到什么程度了”
他松開她的脖子。
不等她多呼吸新鮮空氣,就開始重重咬上她的唇。但不等他再做些什么,他的臉就被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在臉上,其實根本沒什么感覺。
因為她生病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對禪院直哉這種打一出生就身份高貴、瞧不起女人慣了的盛氣凌人小少爺來說,是十足十的侮辱。他捂著一點紅印子都沒留下的左臉頰,金色的瞳仁陰毒的豎起來,在黑暗里就像一條暫時蟄伏隨時準備咬人一口的毒蛇。
“上一次打我巴掌,是為了佐藤那個混賬玩意。”
“這次打我,又是為了六眼。”
“奈穗子啊奈穗子,你該讓我怎么說你好。”他臉色陰暗得嚇人,卻偏生非要擠出一抹燦爛的微笑,“我原本還以為你腦子放聰明了點,明白要扮可憐拖延時間等五條悟回國,現在看來這么長時間沒見,你依舊一點長進沒有,蠢的可以。五條悟還要一個月才能回來,我倒要看看你餓著肚子能不能活一個月。”
禪院直哉冷著臉走在廊間,步子邁得很大,走得也很快。傭人們遠遠地看到他,全都立馬伏地行禮。他看到不順眼的就踹一腳,直將人踹得從廊間滾到地上去才罷休。
他把自己重重鎖在房間里,不準任何人靠近,也不開燈,坐在角落里盯著房間隨意的某個地方,陰暗咬手指。
賤人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