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舉在耳邊,歡歡樂樂比了兩個耶。
剛才那種詭異的氛圍一下子消失了。
見我有點害怕,桌子下面,七海輕輕抓住我的手“如果不適應的話,我們可以提前離開。”
但他應該很難能跟他們聚在一起吧。
所以我緩慢搖頭,“沒、沒關系的,我只是有點怕生而已。”
“好。”
他接下來沒再繼續回應豬野層出不窮的問題,而是全神貫注地跟我說話。聊的都是我們平時會說的話題。
他在希望我能夠放松點。
我朝他笑。
他嘴角也輕輕上揚一下,很輕松的狀態。
那邊,庵歌姬有點不適應,甚至感到些惡寒,“五條悟,你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悟少爺“啊”一聲,一邊喝果汁,一邊游刃有余道“安靜不好嗎你平時不是恨不得我是個啞巴嗎”
庵歌姬嫌棄地抖了抖“總感覺你在憋壞。”
“哪有啊”他拖著長腔。
吃完飯,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外面雪下得更大了,鵝毛一般飄下來,地面積起厚厚一層,凍得人直搓手。
我跟著七海走下樓,在居酒屋門口看他跟他們說告別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紅手套落在里面了,我想回去拿。
七海說陪我一起。
但看著他們即將分別時豬野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說舍不得,我笑笑,“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很快就下來了。你再多陪陪他們嘛。”
七海頭疼地看向一口一個“七海前輩”的豬野,只得點頭。
我返回居酒屋。
上樓梯。
我們的包間是在二樓,我上樓梯速度很快,可上到拐角處時,我的速度就逐漸放緩下來,直至徹底停下來。
悟少爺將手套遞過來,嘴里嘟囔一句“丟三落四的啊。”
我眼睫顫啊顫地垂下,我再三深呼吸,才抬手,將手套接過來,“謝、謝謝。”
“嗯。”他的手收回去,垂在身側,似乎有些不適應,手指蜷縮一下,他干脆將手插進教師制服的外套口袋里。
“”
這樣單獨相處,讓我渾身猶如有一萬只螞蟻在爬,我輕輕摩挲了下手里的紅手套,結結巴巴說一句“我、我要先下去了”,我說的很快,因為擔心說得慢一點,眼淚就先掉下來。這么說完,我轉身就跑。
但后背的衣服卻被輕輕扯住了。
很輕的力道。
但我的腳還是宛若被釘在了原地,怎么都邁不開步子。
我聽見身后傳來他又低又緩的聲音“謀o實錄的第一篇故事,對嗎”
我心里波濤翻滾。
謀o實錄的第一篇故事,就是當初在悟少爺的書房里,我給津美紀念的那個故事,害得津美紀晚上噩夢連連。
我最后殺直哉少爺逃跑那次,采用的方法,有很多那篇故事的影子。
“所以我說,你真的很聰明啊。連我都被騙住了,這些年也在找山本。”他扯扯嘴角,玩笑般說道,“說起來他還真是難抓啊,不過應該也有直哉使絆子的緣故,他害怕我先找到你。”
“香川,你沒去。”
“惠他們明明知道你在哪,卻也不告訴我。”
“我找了好久。”
“你真的跟七海海結婚了嗎惠和津美紀都已經長大了哦,他們是一個學校的,每次開家長會我都很頭疼啊,畢竟是不同年級,我要兩個班級來回跑。津美紀今年已經是最后學年了,要參加修學旅行了哦,小道消息,是去鐮倉,那里的溫泉旅館很不錯。杏花雪花也長大了,雪花變得好肥好大一只,杏花越來越壞了,周圍居民的狗沒有不被它欺負過的,它還鐘愛玩泰迪狗狗的尾巴,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