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淵道“哥舒縣令,今日擒拿山匪,事出有因,他們并非來打劫我,而是來截殺我,而那幕后指使便是我的堂叔。”
哥舒琎堯不承想其中還有這層隱情。
林江海也替庭淵作證,“哥舒縣令,確有其事,匪徒當眾承認,我等親耳聽到。”
哥舒琎堯道“本官今日定為你做主,來人,去庭府,將庭公子的堂叔帶到縣衙。”
庭淵又道“哥舒縣令,我要狀告的并非我堂叔一人,還有我那堂嬸,堂弟,均謀害于我,為確保能將他們盡數抓獲,我有一個計謀。”
哥舒琎堯有些好奇,“公子請說。”
庭淵不再糾結哥舒琎堯對他的稱呼,哥舒琎堯對他有幾分敬佩,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不好過度糾正稱呼問題,他道“還請哥舒縣令讓您手下的府兵扮成山匪,去我府上通報”
哥舒琎堯聽完,覺得庭淵想的過于周全,“公子過于細心,倒是本官粗心了。”
庭淵“勞煩哥舒縣令。”
哥舒琎堯招來手下,將庭淵的計謀吩咐下去。
哥舒琎堯如今再看庭淵,仿佛看見了寶貝一樣,眼神中難掩對人才的喜歡與渴望。
心想這樣的人,若是拉攏,必然是個得力的幫手。
他向來好學,對于一切比他厲害的人,他都會不恥下問,與之結交。
哥舒琎堯“公子看著年輕,卻不承想頭腦如此清明,是我勝國之福。”
庭淵“承蒙哥舒縣令抬愛,我自幼體弱多病,無力為國效力。”
哥舒琎堯心中覺得遺憾,“公子才智過人,可惜了。”
庭淵淺笑。
庭淵與哥舒琎堯一干人去了府衙,哥舒琎堯招呼他們在后院正堂落座,等庭昶一家到案。
庭淵走后不久,庭昶就偷溜出門了,出門沒多久,就被林江海手下的人套了麻袋捆了起來,等候發落。
府中只剩庭璋和林茵然。
府兵假扮山匪,按照山匪們交代的報信方式,去庭府通知門房,說是嬸娘的遠房表弟前來投奔。
這是他們事先定下的暗號,若說遠房表弟來投奔,就意味著刺殺成功。
嬸娘一聽這話,連忙從后院來到前院。
看到門外的山匪,她問“成了”
府兵點頭,“成了。”
林嬸娘笑了出來,“太好了。”
府兵“不過庭老爺腿傷了,嬸娘跟我去城門口接一下吧,我等不方便大張旗鼓地入城。”
林嬸娘喊人幫忙準備馬車,府兵將她扶上車,隨后給馬夫使了眼色。
如此,足以說明林茵然也知道庭昶要的計劃。
林茵然正準備上車,便被偽裝成馬夫的府兵給摁住了。
林茵然有些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平安從石獅子后面走出來,在林茵然錯愕的眼神中,笑著說“嬸娘是不是很納悶,我怎么在這里。”
林茵然確實納悶,“你不是死了嗎”
平安“要死的人是你。”
杏兒聽說有人來找嬸娘,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出來察看,見到平安無事的平安,忙問“平安哥哥,公子怎么樣了”
平安道“公子沒事,一切順利。”
杏兒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她可擔心死了,“菩薩保佑。”
林茵然更是傻眼,“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殺不死他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