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三”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從鞭子在空氣中揮動的聲響,以及落到實處的聲音,即便庭淵不看也知道,每一鞭都用足了力氣。
伯景郁一聲沒吭。
小時候的二十鞭是由伯榮灝打的,那時的他與伯景郁都是孩子,力氣遠沒有如今的哥舒琎堯大。
二十鞭后,伯景郁的后背上一道道血痕,雖未破皮,光是血痕也很恐怖,沒個小十天想完全不疼是不可能的。
哥舒琎堯將鞭子遞給伯景郁“來吧。”
即便很疼,疼得伯景郁皺眉額頭冷汗直冒,他的背依舊直挺,維持著他帝王家的儀態。
伯景郁不敢接馬鞭“舅父,孩兒代你受過,我怎么敢鞭笞舅父。”
他是晚輩,打長輩,視為不孝。
庭淵說不了話,便下床將他們兩個往門外推,讓他們兩個都出去。
兩人也不敢惹他生氣,便順著他的意思往門外退。
庭淵將門關上,發瘋也別在他面前發,看了就煩。
扭頭看到桌上的衣服,抱起兩人的衣服從房間里扔出去,仍是一臉氣憤,衣服砸在了二人的臉上。
伯景郁“”
哥舒琎堯“”
舅甥二人對視一眼,怎么感覺好像更生氣了。
哥舒說要自罰二十鞭,倒也沒食言,站在門外挨了二十鞭。
每一聲都落在了庭淵的耳朵里。
庭淵捂著耳朵,求一道天雷劈死他們兩個。
現在沒有什么能夠形容他此刻的煩躁。
曹縣令過來看他們昨夜休息得如何,便看到哥舒琎堯和他的外甥兩人裸著上身,后背上是鞭子抽打過的紅痕,有些懵。
“二位這是怎么了”
哥舒琎堯想起昨夜庭淵對曹縣令的態度,穿上衣服,將曹縣令叫去自己的屋子。
曹縣令是真不知道這舅甥二人鬧哪出,一大早的怎么后背全是新鮮鞭痕,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他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曹縣令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進了屋就收了思緒,可不敢再亂想。
“哥舒縣令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
哥舒有些無奈地說“昨夜我把庭公子惹生氣了,今日勞煩曹縣令多照顧著他。”
曹縣令“那是自然,庭公子很是厲害,我還想與他多討教一些探案方面的東西,必然會好生照顧他。”
哥舒“那我就先謝過曹縣令。”
曹縣令問“哥舒縣令可需要的消腫鎮痛藥”
哥舒擺手“不必了,許院判那邊有藥。”
“那我先去安排早飯,準備飯后審理兩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