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從頭聽到結論,開始還以為這畫師是無辜的,如今看來并不無辜,甚至還可能和他女兒失蹤有關,在所有人毫無防備時一腳踢在畫師的胸口上,將他踢倒在地“我的女兒到底去了哪里。”
庭淵“我勸你最好是實話實說,若不然,等在你屋里搜出點什么東西來,那時候再想說可就晚了。”
他既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不惜演一出苦肉計,拿出的證物他又正好有反應,說他與于嬌兒的死沒有關系庭淵是斷然不能相信的。
若真是他殺了于嬌兒,現場沒有發現兇器,兇器必然被帶走了,根據一般罪犯的心理,兇器必然要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他們心中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自己的家里,只是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衙門的人已經開始四處搜索了。
文浩表面看著鎮定,實際內心已經慌得不行。
庭淵蹲在他面前,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覺得你不要抱有任何的期待,兇器我們遲早會找到,尸體也遲早會找到。”
文浩突然笑了一下。
庭淵摸不透這笑的含義,起身開始幫著四處搜尋。
粗略一圈搜尋下來,并未發現尸體與兇器。
伯景郁朝廷淵搖頭。
難不成是庭淵判斷錯了
庭淵也有些詫異,這座宅子并沒有多大,若是藏匿兇器,應當藏到哪里更合適。
他四處走動,將文浩擺放物品的習慣都摸透了。
文浩是一個很有條理性的人,屋內幾乎沒有什么雜亂的地方,除了剛才這些人翻找東西時弄亂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伯景郁也在幫忙繼續尋找。
這個家里,旁人最不容意翻找,也最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的地方是哪里
他這屋里確實沒什么地方可以很有效地藏東西。
就在這時,庭院突然在書桌的抽屜里面看到了一根紅繩。
這紅繩有些與眾不同,庭淵記憶中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見庭淵正在看紅繩,文浩的情緒有了極大地波動,“放下,你給我放下”
方才說了那么多,也不見文浩情緒有波動。
庭淵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看到過這個紅繩,但這不要緊,起碼他知道了文浩的弱點。
庭淵沒有理會文浩,而是開始看他畫作。
書桌抽屜里放著許多女子畫像,庭淵一一攤開,伯景郁也過來幫忙。
桌面上有一個木桶,里面也放了許多畫像,可抽屜里這些畫像,與桌面上以及后面畫架上的畫像中的人物完全不同。
庭淵對于父道“于老爺,你來看看,這些畫中可有你的女兒。”
文浩突然起身,想要朝著他們沖過去,被衙役給按住了。
庭淵就越發覺得這畫作有問題。
于父來看了這些畫作,指著其中一張道“這是我的女兒。”
庭淵問伯景郁“與你看到的人長得像嗎”
伯景郁點頭“像。”
至于其他的女子,庭淵也覺得很眼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他把看著有些眼熟的畫像挑了出來,與伯景郁說“這些我看著眼熟,但我不記得是誰了,你有印象嗎”
他與伯景郁時常在一起,若真是見過這女子,伯景郁也應當是有印象的。
伯景郁仔細地看了又看,猛然間想起“你記得在農神殿里的從頭到尾沒說過話站在右邊倒數第一的那位農神女嗎”
庭淵瞬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因為那名女子是第六個出來,加上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存在感極低,以至于庭淵對她的印象并不深刻,所以才沒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看到了這位女子。
而這畫中女子手上,也戴著類似的手繩。
庭淵仔細回想自己當時打著燈籠在所有農神女面前走過的情形,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手繩,是因為她經過這個農神女時,對方刻意用手擋了一下手繩,以至于當時庭淵的視線被手繩給吸引了,沒注意看那位農神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