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文浩不知道尸體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財物去了哪里。
找不到這兩樣,明日任何人都別想順利出城。
東西在城內,掘地三尺,一寸寸地找,把全城翻個遍,也要找出來,總不見得一具尸體能把珠寶拿回來然后不翼而飛。
一日找不到,就找兩日,兩日找不到,就找三日。
若是一直把人關在城內,時間久了,自然會有人受不了,幫忙尋找或者主動線索。
庭淵“你既承認了殺人,那與你有關的人,都應該接受調查,而你這自稱與你兩情相悅的心儀女子,自然是重中之重的要被調查。”
庭淵轉而看向縣令“縣令,如今這情況,還請你調人去將月娘的家人控制起來,先搜一遍他的家。”
事情都鬧到這一步了,陳縣令哪還能在意什么農神不農神,不查清楚,城中百姓只怕也是惶恐不安,“去把他月娘的家人帶過來。”
即便到了這一步,月娘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還是那么淡定。
庭淵就更覺得奇怪了,即便是對自己的情郎視而不見,那自己的家人要被捆起來,還能這么袖手旁觀
他開始懷疑,莫不是這月娘真的是個情感淡漠的人
確實有些人天生情感淡薄,有情感障礙。
一切只能等蘇月娘的家人被帶來問話才能確定。
文浩如今再看蘇月娘,她依舊沒有拿正眼瞧自己,他承認自己殺人這可是死罪,案情查清他就要被斬首,可月娘真的毫無反應。
庭淵特地讓開,讓他二人的視線能夠暢通無阻。
月娘的心態確實很穩,一直到她家人被綁過來,也沒有露出過其他的情緒。
蘇月娘一家四口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弟弟,父母健在。
從他一家衣著上來看,不似富貴人家,她娘身上也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固定頭發用的都是木質的簪子。
之前聽這些農神女說,被選中成為農神女的女子,基本等不到第二年再選就會有人上門說親,想來蘇月娘家應是條件不好,也想讓她通過被選中為農神女,嫁個不錯的人家。
蘇月娘的家人被捆到農神殿里來,看到蘇月娘時,她娘哀嚎著喊著她的名字,“月娘,月娘,快救救我們。”
她爹也是如此,“你快叫這些人給我們松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此,蘇月娘也沒抬頭看他們。
這就讓人有些納悶了。
庭淵看著蘇月娘如此,真的以為她有情感障礙。
蘇月娘她娘往女兒身邊靠近,被捆的目的地是農神殿,而今夜又是農神祭祀第一夜,月娘成為農神女,她便有了懷疑,“月娘啊,是不是我們讓你嫁給鄭老爺做填房惹怒了農神農神要懲罰我們呀”
蘇月娘不語。
庭淵卻抓住了關鍵信息,問蘇月娘她娘,“你說的這位鄭老爺是誰”
蘇月娘她娘道“是我們那一片很有錢的地主,看中月娘很久了,想要讓月娘做填房,月娘的弟弟阿郎要娶媳婦,人家給的聘禮很豐厚,我們就同意了。”
縣令一聽這話,覺得實在荒唐,“那鄭老爺今年已過花甲,月娘一個妙齡女子,實在是荒唐”
庭淵“”
他看這蘇月娘不過十六七歲,這個世界與庭淵所在世界古代成婚的年齡不同,女子和男子過了十六才可以議親,若非早早的定了娃娃親,多數都是過了十六才開始婚配,多數都是在十八歲以后才成婚,考科舉的男子一般成婚更晚,都是二十以后。
這些男子若是科舉拿了好名次,將來要娶的必定是達官貴人家的女子,因此上層的男子普遍晚婚,不愿意早早婚配,將來斷了自己的姻緣關系,從而上層的女子結婚也晚,普遍都是十八以后才開始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