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淵“罰多重合適呢”
伯景郁“罰銀錢百兩,徒五年,杖則六十,如何”
庭淵認真思考了,“合適。”
伯景郁“那就這么定了。”
陳縣令“”
劉宗“”
頗有兒戲的意味,給陳縣令搞懵了,也給劉宗搞懵了。
可看他二人的模樣,也不像是說假話。
劉宗“依照律法,我最多牢獄二年,你二人即便是帝王,也不能亂改律法。”
庭淵看向他,“記這么清楚,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沒關系,這件事肯定不是這么簡單。”
他與伯景郁確實是在胡謅,就是想詐劉宗一下。
劉宗就這么著急地跳了出來,不是心虛是什么。
庭淵道“至今日,不過農神祭第二日,你府上的護院想必也不是第一年在你府上做工,你的證詞,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重要,這有農神鼎的地方,也不僅是這金陽縣城,縣城外的鄉村多的是,只要我們想調查,就一定能順騰摸下去,至于你,現在不過是給你機會,偷盜二十兩確實是牢獄兩年,可依照律法,往前可追溯三十年,你偷糧食是今年才開始的嗎”
劉宗“”
庭淵繼續說“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你們劉家糧肆遍布西府,主家在總府,此處不過是分家,西府共計二十七個縣,都有你劉家的糧肆,你劉家糧肆借用農神祭偷老百姓祭祀的糧食,誆騙老百姓,若是將這件事散播出去,整個西府可還有你劉家糧肆一席之地”
城中糧肆可不止劉家一家,還有周,林,李三家。
庭淵“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想什么,你在想,正是因此,你就更不能說了。”
若是坦白了一切,劉家糧肆這么多年在西府積攢出來的好名聲,更會因此毀于一旦,這不是什么光鮮亮麗的事情。
庭淵找了個地方坐下,一點都不著急,“我們不缺時間,你不說,有的是人搶著說,偷糧這事可大可小,你想以一己之力承擔責任,只怕這責任,你承擔不起。”
劉宗“”
追溯過往三十年,他們究竟偷了多少年的糧食,總計多少石,價值多少,這些賬不難算。
偷來的東西必定不走賬,從賬面上查根本查不出來什么東西。
就算他們偷了三十年,每年二十兩銀子,三十年下來六百兩,對他們劉府來說,算不上多。
可若是劉宗一力承擔責任,偷盜總價六百兩的糧食,這金陽縣的百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噴死他。
即便大家都知道世上沒有農神,一切都不過是心理安慰,可劉宗偷糧食被抓現行,又代表著西州最大的糧肆。
糧肆之所以成為糧肆,背后必定有他的實力。
自身有極多的田產,每年的產量很高,能把生意做遍整個西府,這些糧食必然是有極大一部分是低價從手里有余糧的百姓手中收購的陳年舊糧或多余新糧,若非如此他們的生意不可能做下去。
這些糧商收糧,必然要聯合起來壓價,百姓自然從中獲利不高。
這些百姓為了來年有個好收成信奉農神,可他們供奉的東西最終都被劉家糧肆收入囊中,這事揭露出來,不僅推翻了他們對農神的信仰,更點燃了對劉家糧肆的怒火。
若只是偷盜糧食,劉宗或許能夠承受得起,可這背后還有更大的罪名,他能夠承受百姓的怒火他是否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