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一劍揮動,將陳縣令的官帽打落在地。
庭淵心頭一驚,低頭一看,還好只是將帽子打掉,沒真一劍將這人給砍了,松了口氣。
伯景郁將手中的劍扎在地縫里,“今日你聽到的一切,都給我把嘴巴閉緊,縣衙里的人也都給我管住了,膽敢往外透露一個字,我誅你九族。”
“若我日后查出你參與其中,你的下場只會比旁人更慘烈”
陳縣令連忙發誓“下官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泄露半個字,謝欽差大臣饒命。”
伯景郁看向其他人,“都聽清楚了嗎”
其他人連忙道“清楚了。”
伯景郁對陳縣令說“暫且將劉宗羈押在獄中,待我查清一切再行發落,泄密者,誅九族。”
誅九族在勝國一百七十年的歷史上,并非沒有發生過,因此很有恐嚇力度。
伯景郁,“召集人手,前往各個鄉村,抓捕偷盜之人。”
“不可”庭淵出聲制止。
伯景郁看向庭淵,“為何不可”
庭淵道“如此抓人,必然引起旁人注意,難以控制,到時傳入西府或總府,事情必然敗露。”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
“現在他們吃進去多少,將來都得吐出來,不必爭一時,秋后算總賬。”
如今他們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展開任何大規模的行動。
現在已經有了劉宗的口供,這事背后的指向已經有了方向,若是大張旗鼓地開始抓人,要不了多久上面就能反應過來,到時候他們的行蹤暴露不說,也容易打草驚蛇。
巡查隊伍已經快到總府,想必總府那邊已經收到了消息,若他們這頭再大張旗鼓,有腦子一想就能明白他們是個什么身份。
庭淵總感覺順著糧食這條線往后查,會查出很多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無論是聞人政還是賀蘭筠又或是農神鼎,這一切的一切都與糧食有關,他們現在摸到的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要想把隱藏在背后的勢力連根拔起,證據必須充足,再者,他們也需要給京城足夠的時間反應,即便參與的人數只有百,對官場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影響,要從別處調官員過來填補空缺,哪有那么容易。
因此不到證據充足時,絕不能貿然動手。
伯景郁冷靜下來,認真思考后,覺得庭淵說得很有道理,“你說得對,這事急不來。”
庭淵拉住伯景郁,“隨我來。”
兩人往沒人的角落走去,不許旁人跟上。
伯景郁見狀便明白,庭淵這是有話要說。
庭淵壓低聲音道“當務之急你應當書信一封告知君上,此事背后的牽連必然不少,得盡早做準備。”
“我不信聞人政僅僅是發現了農神鼎的事情便招來殺身之禍。這陳縣令的話不能全信,他們都在西府這條大船上,這農神鼎背后牽扯總府的官員,他既知曉此事,你信他能有幾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