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讓庭淵在外面等著,他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莊內人看到他要上前,將他攔住,問“你是誰,非我莊內人,為何出現在我莊中”
伯景郁道“我是縣衙的人,今日出門散心,路過莊外聽到莊內有尖叫聲,這才趕來一探究竟。”
“你說自己是縣衙的,可有憑證”那人看他一身華服,年紀輕輕,怎么看都不像是縣衙的官員,更像是個公子哥,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而此時,跟著他們出來的侍衛也聞聲趕來,兩位侍衛身上都帶著刀,看著便更是可疑了。
那人更是不信伯景郁的話。
“老實說你到底是干嘛的”
庭淵走上前來說道“我們真的是縣衙的人,若你府上出了命案,自然是要報官的,到時便可求證,如今這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聽庭淵這么說,那人開始有些相信他們的話了。
伯景郁也問“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莊子上的管事的,我家小公子不知被什么人給殺了。”
庭淵“若你信得過我們,可以讓我們入內一看,若你信不過我們,也請盡快將人都叫出來,封鎖莊子,不允許任何人離開,速速去縣衙報案。”
聽他這么說,管事的覺得這幾人應該真是縣衙的,不然不會這么自信,于是道“那便有勞公子。”
伯景郁問管事的,“你這莊子有幾個出口”
管事的說“只有一個。”
伯景郁與身后的侍衛說“快配合他們將莊子上的人都聚集起來,別讓任何人出去。”
“是。”
庭淵則是往屋內走,站在門口不敢入內的這些人看他一個外來人要進屋,想阻攔,被管事的制止了。
“這位公子是衙門的官差”
庭淵入內查看,只有剛才尖叫的婦人渾身是血,地上倒著一個男的,流了一攤血,看血液流動的面積,應該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婦人身上和雙手都有血跡,地上一組往外的血腳印,一組往內的血腳印,應是不小心看到這一幕嚇壞了,腳一滑跌落進血泊里,因此身上沾了血。
婦人見庭淵出現在屋內,有些驚恐,“你是誰,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庭淵道“我是官府的人,麻煩你先站到一旁,讓我先看一下你家公子的尸體。”
婦人護在男子前不允許庭淵查驗尸體,庭淵回頭看向門外管事的。
那人看屋內如此血腥,不敢進屋。
庭淵有些無奈。
這時,伯景郁進入屋內,將婦人從死者身旁拉開,給庭淵騰出位置。
庭淵通過觸摸死者身上皮膚溫度狀態,以及地上血液的顏色,結合死者身前衣服上的刀口得出了結論,人死至今大概一刻鐘,兇手用鋒利的匕首對著死者連捅數刀致使死者斃命,身上的刀口分布毫無章法,此人對死者應當是恨透了,這樣的殺人方式完全是在泄憤。
從現場的情況已經能推論出來是仇殺,庭淵不打算破壞現場。
在官府到現場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個莊子,所有人都要接受盤問。
伯景郁問庭淵“看出什么了”
庭淵“仇殺,泄憤。”
婦人聽到他這么說,突然一下子就掙脫了伯景郁的手沖了出去,“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小賤人殺了公子”
庭淵與伯景郁一同追了出去,看那婦人往莊子上層跑,有些好奇她口中十分篤定的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