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被情緒主導了,這兩起案件并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表明是同一兇手所為,以現有的證據,他二人互為對方的兇案中的頭號嫌疑人,無論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糾葛,在此刻他二人的案件仍為獨立兇殺。”
單以公子蘭玉被殺一案現有的證據來看,兇手最大的可能是在眼前這些人之中,而非公子蘭招。
伯景郁“可根據蘭玉的乳娘和這位管事的證詞,蘭玉為人和善,從不與人起沖突,在莊子內沒有與人結仇。”
庭淵搖頭“這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或是他們眼里的公子蘭玉,他們真的時刻都在蘭玉身邊嗎真的能清楚每個人在想什么嗎換個思路公子蘭招為什么要在大白天眾目睽睽之下來殺公子蘭玉”
若他真的想要來殺公子蘭玉,那么是不是應該提前謀劃好,而不是現場反映出來的那般憤怒。
至少公子蘭招要在大白天殺公子蘭玉并不容易,他若是激情殺人怎么進莊子的又是怎么避開莊內這么多人的若是有人與他里應外合就與現場激情殺人的手法相悖,行為邏輯上是說不通的。
他的問題一下便把伯景郁問住了,伯景郁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答案。
在二人爭論該不該現在查公子蘭招時,莊內的仆人已經分成兩邊站好了。
只有幾個人在案發時是獨身,沒有人能夠證明。
庭淵問“你幾人當時都在做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仆人說道“我是莊子里負責給各院劈柴的,當時我正在劈柴。”
這時另一邊互相之間有證據的人一個說道“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他劈柴,但是我聽見了劈柴的聲音。”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也說,“我也聽見了,我們兩個都是負責打掃院子,當時我們就在打掃院子外面的落葉,如果他從院子里出來,我們肯定能看見。”
庭淵點了個頭,“那你站他們那一頭去吧。”
間接證人也算證人。
另一個看著年紀比較大的阿公說道“我當時在后山給菜澆水。”
旁邊的女仆站了出來,“阿公挑水去后山時我看到了,還與他打了招呼。”
“我也能為阿公證明。”
隨著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幾個人逐漸說出自己當時在做什么后,都有人能夠為他做間接的證明,到最后一個人都不剩。
伯景郁看向庭淵,意思好像是在說看吧,我就說兇手是公子蘭招。
庭淵“你們可想清楚了,確定自己沒有為旁人作偽證,如果查到后期發現你們的證據是假的,作偽證的人是要一起連坐的,如果現在有人反悔站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二人雖是以官府的名義在查案,可終究不算官府的人,迷途知返對調查方向還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時,是可以從寬處理甚至不處理的。
沒有人站出來。
伯景郁“現在可以調查公子蘭招了嗎”
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他們都不是兇手,那么就只剩下公子蘭招了。
庭淵點頭“當然可以,不過要等官府過來之后讓他們去找公子蘭招。”
他們就四個人,上哪里去找公子蘭招
再者,眼前這些人,只是初步排除了嫌疑,并未徹底洗清嫌疑。
并非所有案件的兇手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庭淵轉身又進了公子蘭玉的房間,伯景郁不明緣由,也跟著進去了。
問他“你心中還有什么疑惑嗎”
“我心中滿是疑惑。”
兇手的殺人動機至今都還沒理清楚,目前也無法確定誰會是公子蘭玉死亡的受益者,本家已經沒有血脈能夠繼承家業,公子蘭招被族譜除名,旁支的人都有機會成為受益者。
已有的證據根本無法串聯起來,原以為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兇殺案,誰料這背后卻如此復雜。
所有的人表達出來的思想都是在說公子蘭招是兇手,可證據卻不曾指向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