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無人進出,那兇手必然就在莊內。
“有沒有可能兇手趁亂跑了”管事的問。
庭淵“那你莊子上可查出少了誰人數都清點了嗎”
管事的回“已經點過了,長住在莊子上的人都在,一個沒少,除了在外監工的旁支子嗣外,并未少人。”
“你們有五千多畝田地,應當雇用不少農工為你們收割稻谷,那這些農工平日里住在哪里”
管事的道“農工都住在田舍,他們都是短期工,只負責割稻谷打稻谷,稻谷都是莊子上的人去田里收回來統一在莊子內晾曬。農工沒有特殊情況不能直接入莊子。”
“確定沒少人”
管事的點頭“確定沒少,莊內每一個人我都認識,一個不少都在這里。”
“你確定”庭淵問他“你不是派人去通知旁支的人了那這些人你確定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
管事的愣了“這”
他有些悔不當初,“當時我就沒想到這一點,點了幾個跑腿利索的,讓他們去喊人。”
庭淵對這管事的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最開始他問這管事的莊上有幾個出口,他說只有一個,結果發現耳房有后門,現在他問人是不是齊了,他又派出去的那些人給忘記了。
“你嘴里還有一句話是我能信的嗎”
庭淵與伯景郁對視一眼,覺得是指望不上這管事的了。
他走到大家伙面前,清了清嗓子,問道“近期可有人見過大公子蘭招出現在莊子附近或者是莊子上”
截至目前,蘭招同時與兩名死者有關,他有著很大的嫌疑。
“沒有。”
“你見過嗎”
“大公子不是被趕出去了嗎”
經過大家一番激烈的討論后,統一給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沒有人在近期見過公子蘭招。
庭淵又道“聽到公子乳娘的喊叫聲前一刻鐘左右非獨身一人的站到左邊,獨身沒有人證的站在右邊。”
這樣能夠快速地分出來,誰有人證,誰沒有人證,起碼能夠做一個初步的篩查。
伯景郁來到庭淵身邊,小聲說“可若是有人作偽證呢”
“證據是需要核對的,只是暫時把那些有人證的排除,先集中調查沒有人證的。”
伯景郁感到十分困惑,這個案子查到現在一直繞不開大小公子和表姑娘之間的情感糾葛,庭淵只是隨口為了一句,便不再深入調查了,他不能理解,“不應該先從大公子查起嗎他既與表姑娘有關,又與小公子有關,是兩個案件死者的共同點,三人之間又有糾紛,他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你說的不錯,可是他們剛才已經說了,沒有人在短期時間內見到過公子蘭招。”
“那也不能就此把他的嫌疑就排除了,也許有人說謊呢”
“我并沒有把他的嫌疑排除,他仍舊是本案非常重要的嫌疑人,只是目前公子蘭招不在此處,那就要先排除處在莊子上的人是否是兇手。”
查案是需要分清主次和輕重緩急的,現下在這個莊子上真正意義上算清白的也就只有四個人,他與伯景郁,為他們趕車的兩個侍衛,其他的人都有嫌疑。
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放著放下這些人不調查,跑去調查公子蘭招,連蘭招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查
庭淵給他解釋自己的行為“我們當下要做的不是抓住兇手,而是要在衙門的人來之前,先把嫌疑人梳理清楚,給他們找出調查的方向,若真等到衙門的人來接管現場,能夠更快查清真相,這些人都排除了嫌疑,公子蘭招自然就是最可疑的,他若是不了不在場證明,那么自然就是頭號嫌疑人,何必在此時舍近求遠”
或許在其他事情上庭淵都不如伯景郁,但在案件偵破這件事上,庭淵所使用的方法都是無數的前輩經歷過無數次試錯,歷經數代人用數以萬計的案件累計起來總結出的破案經驗。
破案靠的從來都不是直覺,而是證據。
不能因為幾人之間的情感糾葛,便直接將公子蘭招認定為兇手,破案不能被情緒主導而放棄理智。
目前兩個案子無論是作案手法,案件性質,犯罪時空,犯罪目標都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并不滿足并案調查的條件,也就不能確認為系列案件或者是連環兇殺案,同一個地方短期內發生兩起案件是會存在偶然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