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走開。”
伯景郁看向三爺,隨后掃視過三爺的家眷。
三爺的女兒對上伯景郁的視線,直接將她嚇哭了。
三爺不滿道“你二人即便是官府的人也不能如此蠻橫。”
庭淵道“我二人未曾與你動手,如何算的上蠻橫,若說無禮,你阻礙我查案更無禮。”
伯景郁冷聲“一息之內不讓開,我便捆了你們。”
對上伯景郁,三爺只好攜妻女離開。
庭淵這才用手擋住,小聲問老太爺,“你可是懷疑小公子蘭玉的死與管事的有關若是你就出個聲。”
第一次老太爺在表姑娘的房門外,便指過管事的一次,當時庭淵以為他是在指表姑娘的房間門,后來庭淵想明白案情后,便想起來當時管事的就站在門外,如今三爺回來,他又指向小公子的房子,而這次管事的又站在了小公子的房外,庭淵心中便有了猜測,或許他指的根本不是房間門,而是人。
第一次是想給自己提醒,被自己給誤解了,第二次便是要給三爺提醒,三爺也沒看出來。
老爺子又與剛才一樣啊了一聲,眼淚從眼角滑落,閉上了眼睛。
那便能證實,老爺子懷疑的對象是管事的,其中肯定有什么事。
如今庭淵從老爺子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便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對的。
只是這三爺能有幾分清白,誰也猜不準。
庭淵拍了拍老太爺的胳膊“你的孫兒不會白死。”
管事的此時有些心虛,朝他們這邊走來,不知道庭淵與老爺子說了什么。
庭淵看向管事的,“忘了問,管事的貴姓”
管事的忙道“鄙姓楊,名成忠。”
庭淵立刻轉換了稱呼“楊管事,你也是旁支的人嗎”
楊成忠道“我不是,莊子上住的人大多都姓楊,我們都是三十年前戰亂從西州流亡過來的流民,全靠老太爺心善給了我們飯吃,為報一飯之恩,我等皆是自愿改姓楊,心甘情愿入莊為仆。”
“如此說來,這莊子上如今只有三爺一家算旁支。”
楊成忠“不錯,公子為何要問這些”
庭淵道“你家公子死了誰能從中受益,隨便最有嫌疑,如今這三爺是莊子上唯一的旁支,自然是最有嫌疑的人。”
三爺一聽這話立刻不干了,往庭淵這邊沖來,“你在胡說什么”
庭淵站直不動,“總不能你家小兒有嫌疑,他一個十歲小兒能殺誰”
楊成忠忙道“老太爺病重,三爺一直在近前侍奉,拿老太爺當親生的父親,三爺又怎可能有異心。”
庭淵看向三爺,“是嗎”
“你這小兒滿口胡謅,即便你是官府的人,我也要同衙門告你誣陷。”三爺氣得要沖上來打庭淵。
伯景郁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讓他動彈不得,“你動他一下試試”
庭淵笑看三爺,“三爺莫要生氣,我并未說人就是你三爺殺的,何須如此動怒”
伯景郁看庭淵一笑便知道他這是故意的,不明白他為何要逗三爺,難不成三爺才是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