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言而喻,奸污是真。
“這孩子不是你家公子的,那是誰的”
乳娘搖頭“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庭淵轉而看向楊蘭招,“你與表姑娘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你從未碰過她”
楊蘭招很肯定地說“沒有。”
庭淵又問乳娘“你說表姑娘腹中的孩子不是你家公子的,何以為證”
乳娘道“我家公子確實碰了表姑娘,可他與我說表姑娘并非完璧之身,房事中不曾落紅。”
庭淵覺得有些荒唐“便是由此斷定表姑娘腹中的胎兒不是你家公子的”
“是。”
“荒唐”庭淵聽她如此說,便想到了從前辦理過的一個碎尸案。
那個案子便是如此,兩人都是大學生,在學校相識相戀,外出旅行在酒店發生了關系,男生因親密關系進行時沒有感受到朋友們口中的處女膜以此斷定女友不是第一次,與女友理論過程中,女友不愿意與他繼續發生關系,他強制與女生發生了關系,將女生毆打致死后再度奸污女生,拍下奸尸的過程發至色情網站,而后睡了一夜隔日起來特地叮囑酒店的工作人員不要進屋去搞衛生,跑去超市買了一把斬骨刀將女生拖至酒店的衛生間肢解后,用背包分多次將女生的尸體丟在各個景點。
落網后態度惡劣,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拒不認錯,后被一審判處死刑,他不服上訴,一審維持原判。
如今又遇到這樣的案子,庭淵感覺嚴重生理不適。
伯景郁見庭淵閉眼強壓怒火,趕忙上前去拉住他,為他順氣“你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庭淵努力地平復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情緒主導自己的思想,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他道“不是所有的女子初次都會落紅。”
伯景郁聽他這么說,覺得有些奇怪“你怎么會知道”
庭淵不知道應該怎么與他解釋,這些事情確實是很私密的事情,古代對這些事情是很避諱的,就連婦科病都是諱疾忌醫。
他未曾婚配,知道這些,確實奇怪。
“醫書上看到的。”
庭院隨便扯了一個謊話,想要將這事圓過去。
伯景郁自然是不信的,哪個醫書上會這么寫這都是極為私密的事情,若非本人親身經歷,怎可能懂得。
庭淵也管不得他信與不信,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名聲。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乳娘“照這么說,楊蘭招所講是實話,表姑娘去宏光寺找楊蘭招,你家公子安排人追隨,誣陷他一人在寺廟通奸。”
乳娘不言語。
庭淵覺得他主仆一人實在是可惡,這楊蘭玉根本沒有他們所說的那么清白,越查便越是推翻她之前的言論。
他與陳縣令說“既然她不愿意說,那就先捆了,帶回縣衙,用你們的辦法,讓她開口。”
縣令立刻指揮人去捆乳娘。
乳娘不愿意說,這事八成就是真的,楊蘭玉因為表姑娘初次沒有落紅,懷疑她早與楊蘭招私通,于是見表姑娘去寺廟找楊蘭招,便污蔑一人私通,若楊蘭招不認,他就要當眾扒了表姑娘的衣服,因為他清楚表姑娘身上他留下了什么樣的痕跡,為了保全表姑娘,楊蘭招不得不認下這罪名。
在楊蘭玉的眼里,這就是一人私通的證據,孩子就根本不是他的。
這案子至此,已經反轉了很多次,伯景郁積壓了太多負面情緒。
之前他聽了乳娘與管事的話,痛罵楊蘭招與表姑娘,如今一點點揭穿他們的謊言,事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讓他十分難受。
他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