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已經兩次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論,伯景郁實在是忍不了,“既然她嘴這么硬,掌嘴五十我看她是說還是不說。”
庭淵迅速握住了伯景郁的手,用力拽了一下“別沖動。”
伯景郁看向庭淵,憤怒地說“她就該打,隱瞞事實真相,誤導我們查案,依照律法我有權對她進行責罰。”
陳縣令也道“大人說得不錯,若阻攔查案,按律確實可以就地責罰,以儆效尤。”
“我自然知道。”庭淵與伯景郁說“以德服人,莫要以武服人。”
伯景郁道“我知道你心善,可你的心就是太善了,若我不罰她,這些人有誰肯說真話最遲后日我們就要離開金陽縣,有這個時間慢慢與她磨,還不如直接打來得痛快。”
庭淵“”
伯景郁與陳縣令說“動手。”
他對庭淵說,“閉上眼睛。”
伸手捂住庭淵的耳朵“不聽不看。”
庭淵將他的手拿掉“我不是聽不了,也不是看不了,只是覺得不必要。”
伯景郁十分堅定地“很有必要。”
庭淵見伯景郁下定了決心,誰都攔不住,也就索性不攔了。
伯景郁小聲貼在他耳邊說“別生我氣。”
庭淵偏了一下頭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伯景郁說話呼出的熱氣都落在他耳朵上了,他很怕癢。
還不等衙門的人動手,乳娘便服軟了。
“我說,我都說。”
伯景郁朝庭淵挑眉“有的人就是賤骨頭,心太軟沒用。”
伯景郁冷臉看乳娘“如實說,若你再說假話,我不會輕易饒了你,必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說到做到。
乳娘趕忙道“這事確實是我家公子誣蔑表姑娘和大公子的。”
三爺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你說什么這竟然是真的”
他后退了好幾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他那侄兒,背地里竟真的這么陰暗
庭淵“你家公子污蔑楊蘭招的事情,只怕不止這一件吧”
乳娘有些窘迫“是。”
“你家公子到底是讓你把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還是把墮胎藥換成了安胎藥”
結合目前的信息,庭淵覺得前者的可能性不大。
楊蘭玉奸污表姑娘是事實,表姑娘不愿留下這個孩子,自然不可能去醫館買什么安胎藥。
“是將墮胎藥換成了安胎藥。”
庭淵不知道說什么好,人性的惡展現得淋漓盡致。
伯景郁如今心中又產生了楊蘭玉死了是活該的想法,但他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