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道“人來了,我們該下去了。”
庭淵看著三米多高的墻,他是真的沒有把握跳下去,以前莫說是三米,就是四五米的墻他也是敢跳,可如今這具身體不行,往下跳輕則摔傷重則骨折。
何況這具身體恐高,讓他往下看,身上抖得厲害。
伯景郁看出他為難,與他說“你抓緊墻體,坐穩了,我下去接你。”
赤風上前兩步張開手,“跳下來,我接你。”
伯景郁縱身一躍便下了墻,站到庭淵的對面,與他說“下來,我保證接住你,不讓你摔倒。”
庭淵不信赤風,但他相信伯景郁,伯景郁說讓他跳,他就敢跳。
做足了心理建設后,庭淵往前跳下去。
伯景郁穩穩地接住了他。
庭淵撲進伯景郁的懷里,將他壓倒在地。
伯景郁摟住他的腰,笑著說“我就說我會接住你的。”
庭淵松了一口氣,“謝謝。”
伯景郁坐起身,將庭淵拉起,拆掉他頭上的稻草。
赤風趕忙將的伯景郁拉起來,情急之下差點喊錯了稱呼,“殿公子,你怎么樣”
伯景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沒事。”
庭淵活動了一下身體,剛睡醒,還有些懵。
伯景郁的頭發上沾了不少稻草,都是被他撲倒沾上的。
庭淵走到他身邊,伸手把他頭上的稻草一點點地取下來。
赤風看這二人好像樂在其中,沒他什么事兒,問道“公子,尸體呢”
伯景郁指著草垛子說“在里頭。”
赤風去巴拉草垛子,將人從草垛子里拉出來,與跟過來的捕快說道“就是他。”
說著,他把這人的肩膀衣服拉開,用燈籠照明,指著肩膀的刺青與捕快說“張捕快,你看這圖騰。”
張捕快蹲下認真看了一下這個圖騰,確定是西州巳邑部落的圖騰,捏開死的這人的嘴巴,看到他最后一顆槽牙是空的,便更能確定這人就是西州巳邑部落的人,與身邊的衙役說“將人帶回衙門。”
他看向幾人“勞煩幾位和我們回衙門,這事兒我們要上報給縣丞,由他們來調查。”
“可以。”
張捕快“我看幾位眼生,不知幾位來我淮水村做什么”
伯景郁道“我們是護送官員回西州,途經此處落宿,偶然遇到這個命案。”
張捕快看幾人衣著打扮不凡,又有一身的好功夫,信了他們的話,“不知幾位送的是哪位官員可否透露一二”
伯景郁“太醫院院判。”
張捕快的態度恭敬了不少,“原來如此。”
太醫院院判官職不低,便是總府的官員見了,也要恭敬幾分。
張捕快道“幾位大人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