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南音推門而入,看到庭淵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伯景郁就坐在他的身邊,有些擔憂地問“庭公子這是怎么了”
伯景郁替庭淵整理了一下被子,“他身體不是很好,剛剛突然身體不適。”
沒說庭淵是被嚇到的,給庭淵留下面子。
呼延南音問庭淵“庭公子,你現在好點了嗎”
庭淵道“放心吧,好多了,隨行的醫士已經去為我備藥了。”
呼延南音“那就好。”
庭淵朝他笑了一下。
呼延南音與伯景郁說“殿下,尸體已經處理好了,衙門的張捕頭讓我問問你,這事情要不要上報。”
只是在這里發現了西州叛軍的蹤跡,不代表只有這處有,其他地方很可能也被潛入了。
因此張捕快不知道要不要上報調查,涉及西州叛軍,一個小小的捕快是沒有資格決定什么的。
伯景郁道“自然要上報,給西府的各級官員敲個警鐘,讓他們嚴查到底,看看這些年究竟有多少叛軍混進了西府。”
呼延南音“好,我去轉達給張捕快。”
伯景郁點了個頭表示同意。
呼延南音與庭淵說“公子今夜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隨時吩咐。”
“讓人再拿一床被子過來,他有些冷。”伯景郁與呼延南音說。
“好。”呼延南音爽快答應。
他看向庭淵,此時庭淵身上就蓋著一床厚被子,怎么還會覺得冷。
前腳呼延南音離開,后腳颶風人就進來了。
“殿下,請你責罰。”
人還沒到跟前,話就已經說出了口。
接著人就一起跪在了地上。
庭淵不懂他們這是什么意思“責罰什么,他們做錯了什么”
伯景郁也不明白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颶風道“我沒能及時發現叛軍自殺,讓他成功,是我的錯。”
伯景郁都快被他給氣笑了,“與你有何干系。”
這些人本就是一心求死,壓根沒想過要讓自己活下去,根本沒人發現他們的想法,雖是用颶風的槍自殺的,可事情確實與他沒有什么關系。
颶風態度誠懇“若是我沒有用槍去挑他的下巴,他或許不會死。”
“即便不會死,他也不會說,就算你活活打死他,他依舊不會說。”
西州叛軍個個如此,不想普通人受皮肉之苦就不行了,該說的全都說出來,西州叛軍紀律嚴明,個個都是寧死不屈。
十年前鎮壓西州叛軍,有明確規定只殺叛軍不殺老弱病殘幼童婦女,沿途推進十分困難,路過村落,這些村里的人直接攔在路上不許前進,無奈軍隊繞路,耽誤時間不說,從山林穿過許多官兵喪命。
伯景郁對颶風說“你能在他自殺前阻止他一次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不必把這件放在心上,也不是全然毫無調查方向。”
庭淵也道“你家王爺說得對,他們的路引是真的,順藤摸瓜總能查出他們來的西府做什么。”
伯景郁“不錯,不必讓這件事將自己套住,都起來吧。”
人這才起身。
庭淵與伯景郁說“西府糧食最多,叛軍缺糧,你說會不會他們偽裝成商隊混進西州是為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