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道“趙太醫,你話太多了。”
他只是想讓庭淵暫時聽他的,但他沒想讓庭淵為他擔心。
若伯景郁不說話,庭淵倒不擔心。
他這么一說,庭淵反倒擔心了,“嚴重嗎”
趙太醫說“家族遺傳,哥舒一族至少十個人里兩個有心疾,王爺這一脈尤為嚴重,哥舒大人那一脈倒還好。”
庭淵看向伯景郁,“你怎么不說。”
伯景郁無所謂地說“又不是什么大問題,我身體比常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你會逞能。”
伯景郁“”
庭淵問“那他這氣暈了,和心臟有關系嗎”
庭淵擔心是供血不足導致的。
“可能會有關系。”趙太醫也不能確定伯景郁具體是因為過于生氣導致的,還是因為生氣心疾犯了導致的。
庭淵聽他模棱兩可的回答,也知道這過于難為他。
看不到心臟的情況憑借面診和把脈,確實很難直接判斷。
趙太醫說“不動怒是最好的選擇。”
庭淵點了個頭。
轉而庭淵想起伯景郁小時候的遭遇,有些想不明白,他有心疾,為什么他父親還要那么嚴苛的對他。
只不過這個話題現在問不合適。
到底庭淵也沒出去,伯景郁讓人把屋里的冰鑒全都搬出去了。
庭淵說“有心疾就更要收斂自己脾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要是真出事,很危險。”
伯景郁嗯了一聲,與庭淵解釋“其實我真的與正常人沒什么區別,只是心跳比常人慢一點點,而且我這么多年都沒出過問題,太醫隔三差五地就會為我診脈,你不用太擔心。”
庭淵不認可他的話,“心臟在里頭,你又看不見,無法確定病因,要是心血管堵塞,冠狀動脈狹窄,又或者其他方面的問題,這里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準確救治,不要冒險。”
何況伯景郁的母親有先天心疾,他就更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之前沒人給他說過,他不知道這些,現在知道了,怎么可能由著伯景郁胡鬧。
伯景郁“好,都聽你的。”
太陽只剩下一點紅暈時,杏兒他們到了。
杏兒與平安匆匆忙忙地跑來看庭淵。
“公子,你沒事吧”
庭淵搖頭。
杏兒又看向伯景郁,“王爺,你怎么樣”
伯景郁倒是沒有想到,杏兒還會關心自己,他道“我沒事。”
“怎么不見呼延南音”庭淵沒看到人。
杏兒道“他把我們送到官驛就走了,說要去一趟工會。”
庭淵一想也是,呼延南音畢竟和他們不是一家人,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
他與伯景郁說“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
“知道,我會讓霜風安排的。”
飯后,霜風過來問,“王爺,附近的院子都給官員住了,稍遠一些的地方才有空余的院子。”
庭淵無所謂地說“我都可以,遠點好,遠點安靜,你們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家兩個小孩也怕人。”
霜風“”
伯景郁說“把這里騰出來,給他們安排上。”
伯景郁哪能看不出來庭淵打什么算盤,想跑那是門都沒有。
庭淵連忙道“不用折騰,不用折騰,我住遠點,圖個安靜,我也不想總是見人。”
“他們可以不出來。”伯景郁說。
霜風道“我會和侍衛說好,讓他們不進院子,不會打擾公子的休息。”
庭淵趕緊擺手,“不不不,不用特地這么做。”
出門在外,最忌諱的就是給別人添麻煩了。
庭淵看向伯景郁,“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收拾收拾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