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相喜歡。
自己的喜歡對庭淵來說反倒是負擔。
怪不得他那么想知道庭淵喜歡的人是誰,想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伯景郁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想到庭淵昨夜想要與他拉開距離,這一刻,他明白了。
或許庭淵是察覺到了什么,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去靠近他。
他覺得自己不喜歡庭淵,所以心安理得地抱著他,心安理得地和他躺在一起。
卻給庭淵造成了負擔。
確實是禍害了庭淵的名聲。
即便庭淵喜歡的人不在這里,可一個人對愛情忠貞,又怎么會再與旁人搞曖昧。
自己就是那個旁人。
越想,伯景郁心里就越難受。
比愛而不知更讓人難受的是所愛之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自己注定不會與他有結果。
他明白得太晚,差點以失去他為代價。
從前的喜歡一直被藏匿在“照顧”的責任之中,藏匿得太深,他自己都沒發現。
“為什么會這樣”
現在庭淵心里對他肯定會有害怕,原本他就不喜歡自己,又多了害怕。
往后他們要怎么相處下去呢
伯景郁找不到答案。
三天都沒敢去后院見庭淵,庭淵過來找他,他也不敢見庭淵。
他怕自己藏不住對他的喜歡,更怕他會因為這份喜歡,與自己疏遠。
也怕看到他眼里對自己的恐懼,還有他想要的答案。
三天的時間,庭淵已經恢復了七八成,說話喉嚨會有一點點痛,整體影響不大。
三天沒見到伯景郁,他是真的很擔心伯景郁。
聽驚風說那日他離開后,把屋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干凈,然后就埋頭調查,把颶風他們五個全都派出去,去各個縣衙調查官員受賄的金額,以及各地偷種農田的數額。
三日來睡得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核查賬冊,偶爾會去教練場射箭發泄自己的情緒。
庭淵是特地打聽清楚伯景郁回了前院,這才找過來。
剛到前院,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庭淵定睛一看,果然沒看錯,有些意外,又覺得有些合理,“你怎么來了”
哥舒琎堯愣在原地,“你的聲音怎么成這樣了”
接著看到庭淵脖子上纏著紗布,快步走來,拉開紗布看了一眼,烏紫色的瘀青看得人觸目驚心,“誰干的”
庭淵搖了搖頭“沒事,不嚴重。”
“我問誰干的。”哥舒琎堯強調了一遍,問不出來誓不罷休。
驚風聽到聲音出來,彎腰行禮,“哥舒大人。”
哥舒琎堯一手扒拉著庭淵脖子上的紗布露出傷痕,一邊問驚風,“誰干的”
庭淵輕輕搖頭,示意驚風不要說。
可這怎么瞞得住,驚風如實說“是王爺。”
“伯景郁”
哥舒琎堯指著驚風出來的門問,“在里頭”
驚風如實點頭。
庭淵“”
哥舒琎堯扯著庭淵的胳膊進屋,將庭淵往前推了一下。
手里的勁兒用大了,險些將庭淵推倒。
伯景郁手疾眼快地將庭淵接住護在懷里。
哥舒琎堯問他“庭淵干了什么,你要掐死他”
庭淵也想知道原因,后仰去看伯景郁的臉。
這一眼,把他嚇到了。
哥舒琎堯看清伯景郁的臉時也愣住了。
伯景郁滿目都是紅血絲,胡茬也長出來了,一整個頹廢得看不出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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