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榮妃卻像是想起了什么“皇上,臣妾記得鈕鈷祿貴人最喜歡去御花園散步,并且某次還因為不小心沖撞了宜妃,被宜妃罰抄了宮規。”
鈕鈷祿貴人今年方才十七,最是天真可人,所以有時說話便直了些,經常會得罪人。
那次便是如此,因為說了不中聽的話,便被宜妃責罰。
鈕鈷祿貴人大驚失色“臣妾自知失言,被罰抄宮規,也并無怨恨之心啊。”
胤祚不知道德妃真與此事有牽扯,還以為自家額娘是倒霉才被牽扯入這個事件中,他的視線看向一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正依偎在貴妃身邊的胤俄,不禁嘆了口氣。
怎么拿孩子做筏子。
但他看了一眼,覺得不對勁,便又再看了一眼“我怎么覺得貴妃的面色似乎有些過白了”
但他之前也沒仔細觀察過貴妃,不知道她是今日來時便是如此,又或者是妝容畫的有些用力,所以不敢妄下定奪。
他被太子扶著休息了一會,現在感覺好多了,便向前走了兩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大阿哥一把拉住他,低聲問道“你要去哪”
胤祚也小聲回他“我覺得貴妃娘娘的面色好像不太好。”
若是平時,貴妃娘娘作為老病號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但現在此事好像因十阿哥而起,她便只得留在這里。
大阿哥已經十多歲了,所以從剛才開始便沒有往女眷那邊看過,此時聽了胤祚的話才摁著他的腦袋抬頭向貴妃處看去。
大阿哥比胤祚還糙呢,胤祚起碼還在心中想著是不是妝容的原因,大阿哥一看到卻滿腦子只有幾個字“見了鬼了。”
這臉白的,嚇人。
幸好不只有他們二人發現了貴妃的身體狀況,德妃和康熙也很快發現了。
“強撐著干什么還不快扶貴妃去歇息。”康熙皺著額頭,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亂糟糟的。
太皇太后看了眼太子他們,對康熙提議道“這些污糟事也不是孩子們能聽的,讓他們先去休息吧。”
康熙當然沒有什么可阻攔的,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散了。
好好的一個元宵家宴,竟被搞成了這個樣子。
“想必是因為平時沒有下手的機會,所以才只能等到各種宴會。”三阿哥大概是這些人中最事不關己的一個了,甚至還有點可惜,“今年我一盞花燈都沒贏得呢。”
太子寬慰道“想必明日皇阿瑪便會賞些花燈的。”
但他們難道誰還缺盞花燈不成,缺的是在皇阿瑪面前表現的機會。
胤祚站了一個時辰,腿都發酸了,如果不是裹的厚,那想必此刻都該開始僵硬了。
望著長長的宮道,他的嘴里發苦,開始后悔“我當時怎么就讓轎子先走了呢。”
“先和孤坐一架吧。”太子有些好笑,坐在轎輦上朝他伸出手,“現在派人回去傳喚也來不及了。”
估計要等好些時候。
而旁的阿哥都是從阿哥所結伴走來的,更沒轎子可坐。
胤祚有點猶豫“這,可以嗎”
他會不會第二天就被傳成對太子之位有窺探之心啊。
太子也不催他,就這么含笑坐在轎子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