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后世人,沒人比他更明白大海的重要性,既然得了一個沿海的封地,自然要探索大海,他很想知道海的那邊有什么國家。
“話說,這片海叫什么名字”
蔣晟陽道“朝廷并未為其命名,陵州的百姓都叫它陵海。”
百姓起名還真是樸素啊。
云煦澤道“那便命名為陵海。”
和友人告別完走過來的李浩應聽到這話,順勢道“請王爺為那座海島命名。”
云煦澤想了想,道“海島位于高平南側,便叫南夷島吧二郎,此行一切小心,若是事不可為不必強求。”
李浩應拱手“諾。”
然后,李浩應看向李振齊。
李振齊嘆口氣,道“平安回來。”
李浩應咧嘴笑笑“兒會的。”
告別完,李浩應和十名親兵上了船,船夫是老漁夫,曾經到過南夷島,這次船夫的任務就是替李浩應等人引路,把他們送去南夷島,然后在島外等著接他們回來。
這個差事有一定的危險性,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是有不怕死的船夫接了這個差事。
看著船漸行漸遠,直到成為一個黑點,云煦澤道“晟陽,派人重新修建碼頭,將來或許會有很多船只在這里停留。”
因為官府不重視,這里的碼頭很簡陋,甚至都不能叫碼頭,只有幾個木頭樁子和幾塊破木板。
蔣晟陽“”
他都不知道說什么,李浩應才剛出海,他家王爺已經暢想未來人滿為患的樣子,可關鍵是即便李浩應此行順利,也不過是將南夷島收入高平郡治下,難不成還能吸引人來看土著
看著蔣晟陽欲言又止的樣子,云煦澤知道他覺得現在擴建碼頭沒有意義。
云煦澤沒辦法和他解釋海外貿易的重要性,看向李振齊“李公,瓊漿玉液的第一筆分成是不是快到了”
李振齊愣了下,道“商隊還沒回來,不過通過各地商鋪的回信,瓊漿玉液賣得很好,已經有不少人準備大量購買瓊漿玉液,若是王爺需要銀子,我們可以先把分成給王爺。”
云煦澤滿意地點點頭,沖蔣晟陽說道“晟陽,只是擴建碼頭而已,本王有的是銀子。”
為了讓蔣晟陽同意建碼頭,云煦澤只能厚著臉皮充大款,而且他也不算說大話,等鹽場建好,他真的會很有錢。
當然,他也很能花錢就是了。
蔣晟陽身為王府長史,也是他負責和三大家族合作,沒人比他更清楚第一筆的分成有多少,僅靠這筆銀子還沒辦法讓王府闊起來。
但云煦澤都這么說了,蔣晟陽若是還阻止,難免有損云煦澤的顏面,他只能道“諾。”
云煦澤提醒道“這次雇傭百姓和之前開荒時一樣,王府負責他們的午飯。”
蔣晟陽已經習慣云煦澤的大手大腳,依舊答應下來。
李振齊早就聽說云煦澤管飯的事,聽言恭維道“王爺宅心仁厚,乃百姓之福。”
云煦澤意味深長道“百姓乃根基,做什么事都需要百姓,善待百姓,他們能更好地做事,受益的還是我們。”
“人心都是肉長的,若是對百姓動輒打罵,時間一長總會失去人心,若是再引起暴動,難免得不償失。”
“李公覺得本王說得可對”
李振齊表情有些不自然“王爺說得甚是。”
云煦澤聽言笑笑,見海面上已經看不到船的影子,便帶著蔣晟陽等人離開。
李浩成看著云煦澤離開,低聲道“阿爺,王爺方才那話有敲打之意,二叔苛待仆役一事恐怕已經傳到王爺耳朵里。”
“王爺自就藩后,就一直善待百姓,不管他是真的仁愛,還是為了拉攏民心,二叔的所作所為都會惹王爺不喜。”
雖說仆役受主家管束,但仆役也是高平百姓,云煦澤若是想管,有的是理由。
李振齊沉下臉“為父會和二弟說清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