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螢“”
體溫計在樓下,兩人僵持了半天他終于放開了她。
陳螢下樓拿了體溫計,又沖了一杯退燒藥,回到房間時,陸明硯正靠在床頭看她的書。
她走近,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將體溫計給他,“你量一溫,如果溫度太高我們就去醫院,溫度沒那么高就把這杯藥喝了。”
陸明硯量了體溫,還好,低燒,37度5,他喝完藥,去浴室沖了一下澡回來摟住陳螢。
陳螢本來不打算睡的,她想等他退燒再睡,結果被他抱在懷里,沒堅持幾分鐘又睡著了。
結果過了沒多久,被他火爐一樣的體溫熱醒了。
她皺了皺眉,覺得他身體更燙了,她拿起水銀體溫計,甩了甩,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胳膊,然后就這么舉著等了五分鐘,確實溫度更高了,已經快39度了。
陳螢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陸明硯。”
沒反應。
又喊了好幾聲,他才“嗯”了一聲。
“我們去醫院吧。”陳螢說。
“沒事,我睡一會兒就好了。”陸明硯啞聲說。
陳螢“”
陸明硯好像總是不愿意去醫院,兩人在一起快兩年,這是她第二次見他發燒,和第一次一樣死也不肯醫院,不知道是不是對醫院有抵觸,亦或是害怕打針掛水
她抿了抿唇瓣,去浴室拿了毛巾用冷水打濕之后擱在他額頭上,她沒再上床,就坐在床邊,一邊等著換毛巾,一邊看著自己的專業書。
偶爾目光掃過床上的病美人,感嘆一下生病時的陸明硯好像卸下了所有攻擊性,脆弱到給人一種乖巧的錯覺。
可她不希望他生病,一點也不希望。
折騰到后半夜,陸明硯終于退了燒,陳螢松了一口氣,她正要上床睡覺,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林珊給她發了一大段消息過來。
鐘誠這狗男人嘴里真的沒有一句實話,他前幾天不是說要送楊蔓一個貴重一點的禮物嗎,剛剛楊蔓回來我一看禮物,嚯,還真的夠貴重的,一個翡翠手鐲,楊蔓說鐘誠告訴她這個手鐲兩萬塊錢,他暑假打了整整兩個月的工攢的錢,他媽的這破玩意我都不用摸,一看就是假的,一百塊錢最多了,我跟楊蔓說她還不信,說我嫉妒她,我的天啊,我為什么要嫉妒一個戀愛腦啊,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就跟她說你將來有一天要是后悔別找我倆哭,她竟然說我倆這就想著孤立她了住一起兩年了,她就這么想我們的
陳螢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五十,楊蔓回來挺晚的。
她回了一句“楊蔓回來就好,不早了,先睡吧明天再說”,剛想關掉手機,林珊電話就打過來了。
陳螢看了一眼床上的陸明硯,怕把他吵醒,拿著手機進了衣帽間。
“阿螢,你也沒睡呢我真的要氣死了,什么玩意啊。”
“行了,你別氣了。”
“不行,我現在看戀愛腦都想沖上去給她兩拳,我現在平等地討厭每一個戀愛腦,得虧阿螢你不是戀愛腦,我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一個戀愛腦舍友,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談戀愛了,什么玩意啊。”
“”
陳螢“有沒有可能鐘誠真的花了兩萬塊買了一個假的翡翠鐲子,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是被人騙了。”
陳螢知道林珊說是假的,一定就是假的,林珊家境很好,當初陸明硯送了一塊手表給她,那會她根本不關注手表品牌,還以為這個手表最多幾千。
結果考完試,林珊無意間看到了她手表,還說“阿螢,這是寶珀的月亮美人吧,紅色表帶好漂亮啊,我也要去配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