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無論如何,都會被淘汰。
她不想被淘汰
“許小姐”
傭人叫她。
隔著單薄的房間門,許清月聽見更多的腳步聲向她的門口走來,停在外面,水桶放在地毯上的聲音。
許清月呼吸急促,能想到的方法在腦海里快速閃過,并沒有合理的解決方法。
“許小姐,請開門。”
傭人的聲音含著警告。
門里,許清月急得手心出了汗。
還不等許清月想出什么,門外響起鑰匙撞擊環扣的聲響。
唰啦唰啦
傭人拿出鑰匙,在幾百只鑰匙里尋找333號門的鑰匙。
許清月垂下頭,微顫的睫毛掩蓋深沉的眸色。忽然,她揚手將窗簾重新罩了回去。
鑰匙插進門鎖扭動。
許清月回到浴室。
房間的門打開,許清月從浴室出來,手捂住肚子,一臉疼痛。
“不好意思,肚子有些疼。”她說。
傭人們進來,領頭的傭人掃過擠滿整個臥室的蛇籠,又將視線落在許清月臉上,微微皺眉,“你不舒服”
問話間,其余傭人開始悄無聲息地打掃房間,將她昨天穿過的衣服收走,又為她的衣柜新添一套衣服。
許清月從傭人身上收回視線,聲音沙啞,“可能是昨晚吹太久的冷風,肚子有些痛喉嚨也有些發干。”
她說得輕緩又斷續,期間還咳嗽一聲。扶著墻壁走到書桌邊坐下,一副非常虛弱的模樣。
“非常抱歉。因為你涉及放火事件,先生暫停對你們的服務,包括飲食和醫藥。房間是例行打掃,不在此類。”
那個傭人將一大串的銅色鑰匙掛回腰間,圍裙蓋下,被她整齊地撫平。
她抬頭看見許清月微微睜大的不可置信的清透眼睛,微笑道“不過,先生有特殊的交代。他說,對你可稍微寬容。”
許清月眼睛一亮,下意識問“這個寬容的邊界線在哪里是一次性寬容還是永遠寬容”
“這你得問先生。”
傭人走上來,靠近許清月。
“如果你需要藥,我可以給你。”
她從圍裙里拿出一個藥盒,雙手奉給許清月。
“如果你還需要水和食物,恕我無能為力。”
這就是只有一次寬容的機會。
許清月盯著那盒藥,凝眉許久,像是很糾結。而后,她抬臉,搖搖頭,“暫時不需要,謝謝。也許我多跑幾趟廁所就好了。”
傭人沒有勸她,收回藥盒。
“那請允許我為你的游戲伙伴做健康檢查。”
許清月沒有阻止,靜靜地看著她走到蛇籠邊。面色平靜,但手心的汗水濃到打濕了緊緊拽住的睡衣的袖口。
窗簾被傭人用力扯掉,蛇籠浮現出來。下一秒,她聽見傭人發出艱難的驚呼,也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耳朵里響亮成鼓,嘭嘭嘭
“許小姐”
她憤怒地叫她,手速極快地摸出那串鑰匙打開蛇籠。
打掃衛生的傭人停下手里的動作,上前和她一起抬森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