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大了,肥碩的身體盤成一圈一圈,蛇尾巴搭在中間位置。傭人們要躬身站進蛇籠才能將它一點一點從籠子里挪出來。
嘭
它的身軀放在地毯時,許清月感覺整棟房子都震了震。
一股惡臭從它的尾巴處散開,傭人舒展開它的尾巴,看見那丑陋的模糊不清的腐爛到極致的傷口,神情凝重了幾分。
許清月像是嚇壞了,目含恐懼,“我、我我我”
嚇得忘記自己要說什么。
“它怎么回事”
傭人臉色沉重,目光沉沉地盯著許清月。許清月滿臉慌亂,像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臉色蒼白如紙,肩膀微顫,像是快要受不住地暈倒了。
傭人語氣冰冷,“我會告訴先生。”
許清月站起來,急急走到傭人面前,抬起手想抓住傭人,又害怕地放下來。雙手十指糾纏在身前,不安地擰成結。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這、這和我沒有關系吧”
她面色急切,語氣焦灼,心虛而急地問她。望著傭人的視線猶如初見生人的麋鹿,膽怯而害怕,讓人忍不住想要安撫她。
傭人張嘴,話在舌尖轉了一遍,而后意識到自己不該多話,然后合上嘴,轉身沉默地叫傭人抬森蚺。
她頭也不回地走掉。
許清月扶著書架,眼睜睜看著傭人們抬起龐大的森蚺,從房門走出去。
碩大的頭顱先出去,外面響起一片尖叫。
曾海蝶和林彎彎靠在斜對面的走廊扶欄邊,遙遙望著被抬走的森蚺。
兩人相視一笑。
“這下完了。”
林彎彎歪頭問她“你干的”
曾海蝶挑眉,“別亂說。我可是很怕她那條蛇。”
林彎彎嘻嘻笑,“昨晚我下樓時看見你進她房間了。”
曾海蝶臉色變了變,她想起昨晚。她出門時,許清月在走廊里慌慌張張地跑,不知道在跑什么。
她是進了許清月的房間,但當她掀開籠子的布時,森蚺抬起那顆丑陋的頭,睜著拳頭大的眼珠子盯著她,血盆大口張開的瞬間,她什么都不敢做,所有來之前的打算瞬間煙消云散,只知道跑,倉皇奪門而出。
那么兇,那么大,那嘴巴張開,她會變得像一根頭發絲一樣根本不夠塞它的牙縫。她怎么還敢做什么。
“沒關系啦。”
林彎彎瞧著曾海蝶驚懼變幻的臉色,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我不會說的。”
曾海蝶看她,心底浮現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
明明她一直想的,如果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無論對方是什么的人,她都會很喜歡。
偏偏,林彎彎不那么讓人喜歡。
不過,如果說她進房間什么都沒有做,沒人會信,要說她做了什么,同樣沒有證據。
就讓林彎彎自以為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好了。
曾海蝶順著她的話,點下頭。
與此同時,snake出現在半空。
第一次,他的神情有片刻的失控,甚至咬牙切齒地吼出來
“許、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