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瞬間理解到他是在憐憫她與森蚺的遭遇,同時游戲規則不可違背,他在可惜她即將被淘汰。
機不可失。
許清月陡然舉起雙手,聲音堅定“森蚺并沒有完全死”
“這是它留給我的,里面孕育著它的孩子”
許清月喉嚨發干,努力讓自己不要太緊張。
“我可以孵化它”
“如果我孵化出來,那就意味著我的游戲伙伴沒有死,而它”
她的雙手又往上舉了舉,好讓snake看得更清楚。
“必定會繼承它母親的責任和義務成為我的游戲伙伴。”
忽然之間,snake面色復雜,連傭人看向她的視線都不再平靜,而是充滿一言難盡。
許清月讀不懂他們的情緒,只能托著那顆蛋,她僅有的希望都在這里了。
snake看著她手心的那顆蛋,雪白的,像夜明珠那般圓潤光滑,在水晶大燈的照耀下泛出層層疊浪的光彩。
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顆流光溢彩的蛇蛋所吸引。
那是置千萬物中能瞬間吸引人視線的存在,非常璀璨珍貴,只要看見,就再也不能忽視。
但
snake捂住臉,肩膀抖動,像在為森蚺的死亡而哭泣,也在為森蚺留下一枚蛋而狂笑。
許清月不敢放下手,她在賭,賭snake會不會玩死她,他一定不會輕易用一顆子彈結束她的生命,至少是像二樓的女生或者周燕那般做一個標本來祭奠。
所以,她用陳述的語氣告訴他,她的游戲伙伴并沒有死,而不是詢問他是否可以讓森蚺的孩子來繼承游戲伙伴這個位置。
她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像林彎彎那樣先發制人。
很久很久,snake依舊沒有說話。許清月的手舉累了,微微顫著,手心的冷汗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干了,掛在腕間的玉鐲散發著透骨的涼意。
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仰著頭,望著他,做出乖巧又溫順的模樣,好像在祈求他放過。
但她知道,只要他生出一絲想要玩死她的想法,這一次,她就贏了。
許久。
snake從掌心抬起臉,他臉上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對扛槍的傭人抬了抬手指。
然后,有傭人提著藥箱上樓,接過許清月手心的蛇蛋。
她們的溫柔輕柔得像對待一個新生的小寶寶,生怕碰壞了。
檢測器貼上去。
傭人對snake說“有生命特征。”
“你應該感到慶幸,遇見心地善良的我。”
snake笑了一聲。剛才,傭人來說森蚺的尾巴遭受過重傷,毒素入尾,感染得比較慢,如果在今早檢測出來是能用藥劑治愈的,可惜這條森蚺愛舔尾巴,毒素從口器進入體內,瞬間加速死亡。
在昨晚那場火災前,森蚺就死掉了。
真不知該不該說她幸運。
snake有趣地警告她“如果你沒有孵化出蛇,或者它死在其中,你,淘汰。”
話音落下,他消失在空中。
隨后,機械聲音播報“478號,徐夢,淘汰。”
莫名其妙的淘汰讓整個三樓瞬間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