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帳篷簡陋、透光、逼仄。
它一切讓人無法忍受的缺點都像在為惹旁人嫉妒的此時此刻,厚積薄發地營造機會。
正坐在室外嘲笑楚越醉酒出丑的嘉賓們眼睜睜地看著厭靈進去沒兩分鐘,似乎就要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薄薄的帳篷如一張繾眷的畫布,勾勒出獻吻的唯美一幕。
“”
他、他在親她
嗯,他在親她。
楚越的嘴唇有點軟、也有點暖,和他給人冷酷傲然的第一印象不太相符吻技也和那霸氣橫生的第一印象不相符。
很爛。
他只是安靜又純潔地貼了下,然后輕咬一口。
口中還在醉意朦朧地喃喃。
“大蒜好吃。”
實在是很煞風景。
好在厭靈本就沒有沉溺在所謂的風景里。她推開了他,有些嚴肅地告訴他“我們不是情侶關系,你不可以親我。”
“啊”
楚越愣了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又有了冒出來的苗頭。
他呆呆地望來。
厭靈不為所動“而且,在親吻我之前,你應該征得我的同意。”
她太冷酷了。
楚越癟嘴,懷抱一絲希冀、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可以親親你嗎”
厭靈“不可以。”
“”
大顆大顆的眼淚登時涌出眼眶。他真的是一個淚腺很發達的人也許就是因為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才能當演員吧。
又是一場很有爆發力的哭戲,他瞪著一雙淚光閃閃的鋒利眼眸,控訴地盯著她。
“可是他們都可以親你為什么我不行”
“嗯誰們”
厭靈不解“我又不是接吻狂魔。”
楚越掰著指頭,記仇似的惡狠狠地數道“那個誰和你是初戀初吻那個誰親過你的額頭還親了你的耳朵就連、就連那個誰也親了你的手呢”
說著,那個誰們破帳篷而入。
“怎么回事”
“楚越”
“厭靈,沒事吧”
像一群抓奸的丈夫。
奸夫楚越問心無愧、了無懼意,甚至一不做二不休地抱住厭靈的腰,耍賴道“你不要走不要跟他們走他們都不是真心喜歡吃大蒜啊,只有我是真喜歡嗚嗚”
他將厭靈抱得死死的仿佛誰也搶不走,老大一個人埋進她的懷里,簡直像個頑劣的孩子。
“對了,你、你不是喜歡腹肌嗎我也有啊”
身上貨真價實的硬件設備倒和孩子半點關系沒有。
“那種東西我也有啊”
說著,他昏了頭竟然捉起厭靈的手,直接塞入自己的衣襟內
,“你摸啊摸摸啊”
厭靈被他強迫著上下其手這下算是徹底打翻了醋壇子。小小的帳篷登時擠滿了人打奸夫的、救老婆的、渾水摸魚看笑話的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