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聽雨彎起眼睛“沒事,厭靈,我們的意思是我們幫著你折磨這幾個男的,你呢,盡情玩弄就好了。”
厭靈更不明
白了,但她知道她們對自己沒有惡意,于是“啊好。謝謝你們”
蕭豫和傅云謙的廚藝比拼難分高下。
一個有著多年的下廚經驗,且熟知厭靈的喜惡。
一個是初學者,但天才,且有著和厭靈相似的腦回路。
況且厭靈對食物的感知,比她對感情的感知,要遲鈍得多。
兩邊的海鮮大餐她倒是都有下筷,任憑兩位主廚如何細致入微地觀察,都分辨不出她更傾向哪一方。
傅云謙暗示“麻辣小龍蝦。”
蕭豫明示“還是白灼蝦更鮮香一點吧。”
就在他們暗中較勁之時
“厭靈看我給你開一個生蠔這個里面肯定有珍珠”
賀飏興高彩烈地捧著一個巨大的牡蠣跑了過來,楚越懨懨地跟在后邊。
看來他的精力果真被消耗了不少,啪嘰一下坐了下來,一邊用海鮮將嘴塞得鼓鼓囊囊的,一邊委委屈屈地瞪著厭靈,好在是悶聲不響地去補充能量,沒再自夸吻技了。
厭靈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里面有珍珠”
賀飏沉穩地壓低嗓音“直覺。”
“”
見厭靈并沒有被逗笑,他不好意思地講出實話“因為我運氣一向很好啦,看我給你撬開一探究竟”
他盤腿,拿著個小刀在生蠔粗糙的貝面上敲敲打打,找準一個縫,插入刀鋒,因用力,青筋和蜜色的肌肉鼓起,看起來比滿桌的海鮮大餐更為鮮香麻辣得可口。
咔噠一聲輕響。
他順利撬開了生蠔的堅硬的殼。
一松懈,手指霎時不慎被鋒利的殼邊緣劃傷,一滴殷紅的血在柔軟的牡蠣肉上,觸目驚心的色彩碰撞。
他恍然未覺,或者說不以為意,隨手甩掉血液,便驚喜地將殼徹底掰開來,用干凈的那只手捏出一個瑩潤泛紫的不規則顆粒,“你看真的有珍珠誒”
見狀,眾人烏拉一下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哇我還是第一次見活蚌取珠誒。”“是紫色的耶”“好大一顆啊”
厭靈擰眉。
賀飏這傻子還笑得燦爛,“厭靈,送給你。”
她探出手,卻掠過他遞來珍珠的手,徑直抓起受傷的那只手,“怎么這么不小心。”
語氣不是眾人聽慣了的、那種無波瀾的漠然,帶著淡淡的責備和關切。
賀飏一愣。
他粗糙的大掌正被她柔軟的雙手小心地捧起,她低垂著眼睛細致地檢查傷口,十分有醫生的可靠派頭,低聲做出判斷“兩厘米,蠻深的,有異物。”
噴灑的呼吸清冷又輕柔,令他痛感微弱的手神經敏感地輕顫了下。
賀飏訥訥道“啊,沒事的,只是小傷啦”
厭靈冷冷瞥他一眼,不輕不重地拍打一下他的手背,接著拿出隨身的小包,開始熟練地處理傷口了,淡聲說了句
“沒有什么大傷小傷的分別。”
因醫用酒精的刺激,賀飏輕嘶了聲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起來嚴厲又溫柔的原因,讓他也變得怪怪的了怪脆弱的。
明明從前面對更嚴重的傷痛他眼都不會眨一下的。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賀飏乖乖任她動作,眼巴巴地盯著她認真的側顏發呆她人真好啊好喜歡哦
“還疼嗎”
她抬眸望來。
賀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