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著歌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一把搭上鐘嘉樹的肩,神情輕悠自得,語氣卻是故作的深沉
“兄弟,我理解你了。”
能被心儀的女孩玩,真的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鐘嘉樹“”
神經。
邵景好似被鼓勵到一般,愈發積極地和厭靈探討樂理知識。
原本陸之昂都想趕緊告辭離去回家去找孤苦伶仃的姐姐但此時瞧見邵景這副和往常大為不同的樣子,他又坐了回來,瞇起一雙殺意彌漫的鋒利眼眸,監視似的瞪著邵景。
時不時插嘴譏諷兩句“嗯我怎么不知道邵景你還是個優雅的音樂小王子了你以前不是自封臟話大魔王么”
毫不留情地揭露哥們的短板。
“那是小學時候的事情了”
氣得邵景怒目而視,反唇相譏“我也不知道陸之昂你還是個為姐姐挺身而出的姐控啊。”
眼看兩人絆著嘴又要打起來了,厭靈手機叮咚一聲,她打開紅姐約她商討工作安排的消息,順理成章地向他們提出告別,澆滅兩人的戰火。
在她即將轉身離去時,鐘嘉樹忽而拉住她的手,當著另外三人的面,昂著頭跟厭靈依依惜別道
“等你結束工作,給我發消息哦。”
他坐在低位,昂頭乖巧地看來時,柔軟的白發曲卷,倒真像一只很黏主人的小羊。
緩緩彎起唇角,一雙眼眸泛著黏黏糊糊的笑意,說出只有兩人才懂的暗示
“我會履行我們的約定好的服務。”
尤其將服務二字咬得意味深長,看起來引人遐想。在費鴻光起哄的笑聲中,厭靈平靜地點了點頭。
陸之昂也跟著起哄,他宛如扳回一局般,譏嘲地看向邵景,卻見這人神色絲毫沒有變化,全然不像失戀的樣子。
接收到他打量而來的目光,等厭靈離開后,邵景掀起唇角,眸光微轉,霎時間從彬彬有禮的音樂小王子變成臟話大魔王,他不屑地瞥向等著看他笑話的陸之昂,冷嗤道
“看什么看,思想下賤的玩意兒,真以為我跟你們一樣齷齪么我對人家是純粹的欣賞才華。”
說著,他漫不經心地將眸光轉向笑意幽深的鐘嘉樹,聳聳肩道
“更別說,這可是這小子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對異性孔雀開屏吧,我當然得全力支持咯。”
“謝謝阿景。”
鐘嘉樹狀似感激地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努力撬到你的墻角。
邵景隨口道“加油。”
他倒是很有兄弟情,完全不知道他的兄弟泡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離開他們的包房后,厭靈回到后臺,和紅姐緊趕慢趕地商討完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也快到了陸父和陸修竹回家的時間,她一邊給鐘嘉樹發消息,一邊朝屋外走去。
她沒有看路,一不小心撞到一堵肉墻。
“談戀愛呢這么專心。”
低沉的喉音自她頭頂落下,帶著熟悉的陰陽怪氣。她的手臂被抓住,穩住了重心。
厭靈昂頭,對上一雙死氣沉沉的三白眼,那冷郁的眸光從她的手機屏幕上掠過。
見她站穩,他慢吞吞地收回握在她的手臂上的手,環胸站在厭靈面前,高大的身形堵在狹小的通道中堪稱遮天蔽日,極有壓迫感。
“喂,今天你和那白毛小子說的服務,”
他拖長了尾音,一邊掀起眼皮,好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到底是什么”
他一副守株待兔狩獵的架勢等在這兒,就是想問這個問題啊。
厭靈想了想,覺得這種事還是不好對外人講的,便道
“只是讓他幫我個忙。”
莊梟顯然并不滿意這個含含糊糊的回答,他瞇了瞇眼睛,追問道“什么忙”
不等厭靈回答,他微微俯身,帶著濃厚的攀比意味和侵略感壓來,上揚的尾音帶著對假想敵的挑釁。
“他能做的,我不行”
厭靈被問住了。
好像也行。
她沉思了兩秒,忽而發覺態度如此積極的莊梟在實用性上并不比鐘嘉樹差,甚至比全身都是心眼的鐘嘉樹穩定性,是個好用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