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比較和分析后,厭靈抬眸,正想和這個亟待使用的工具人達成口頭契約,一聲幽幽的話音宛如陰魂不散的幽靈般,忽而自身后響起
“厭靈,在做什么該回去了哦。”
莊梟瞇眼,冷厲地和不緊不慢走來的鐘嘉樹對視。
白毛小子來了。
厭靈頭也不回道“稍等一下。”
在鐘嘉樹冷幽幽的注視中,哪怕是閱歷淺薄的厭靈,也明白當著一位合作伙伴的面,發展另一位合作伙伴是不太道德的行為,于是她做賊似的示意莊梟低一點。
“”
此時此地,隨著莊梟低下去和厭靈的距離越靠越近,氛圍也愈發低氣壓起來。
厭靈偏過頭,在乖乖躬下身子的莊梟耳邊道
需要你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發展完合作伙伴,厭靈看了看表。
時候不早了陸修竹今天的工作可能要結束了。得趁著他還沒到家時,先一步回去銷毀她“越獄”的證據。
陷入思索的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側這位初始合作伙伴的情緒。
或者說,沒那么在意。
坐上車,對于他不甚平穩的車速,厭靈只當他是著急送她回去,相當體貼地沒有出聲打擾,自覺地抓穩了扶手。
鐘嘉樹車越開越快,一路飆馳,像是要開去地獄,引來其他車主不滿的喇叭。
他那雙色澤淺淡的眼瞳,透過后視鏡望著她平和寧靜的面容,眸光愈發深深,宛如蔓延開來的霉菌。
“哦對了。”
她的嗓音宛如一把空靈清越的音缽,霎時驅散了他眼中濃稠的陰霾。
厭靈轉頭望來,在她淡漠而靜謐的注視中,鐘嘉樹放慢了車速,一邊透過后視鏡回望她,彎起唇角,“嗯”
厭靈開門見山地問“你母親收到的匿名信件,你有什么思路嗎”
鐘嘉樹動作一頓,暫時按捺住內心的煩躁的情緒,沉聲回答“嗯,我是有做一些調查。”
“但現在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那人是做足了準備來的,留下的痕跡很少。等到方向明確一點,我再告訴你結果,別擔心,那人再有什么動向,我還會向上次一樣,跟你提前預警。”
他的話音緩和下來,安撫道。
厭靈點點頭。
“不過,”
在等待紅燈時,鐘嘉樹曲起指節敲了敲方向盤,眸光沉沉。
“那個人既然會想到在這種家族聚會的場合對你不利,那他也就一定會在其他類似的場合有其他動作。”
鐘嘉樹轉頭望來,俊秀的面容被映上一片鮮艷的紅,顯得有些凝重。
“所以,我懷疑在陸之昂明天的生日宴會上,可能還會發生變故。”
厭靈望著車窗外的夜景,微微擰眉。
到了陸家。
多虧鐘嘉樹瘋狂的車速,陸修竹和陸父都還沒有回來陸之昂也被鐘嘉樹略施小計地拖住了腳步。
以鐘嘉樹的手段,又一次蒙騙了單純的傭人,在那么多監控中,將厭靈這個大活人偷渡回了陸宅。
和下午那會一樣,兩人走的庭院的玉蘭樹這條路。
作為富家小姐,厭靈當然沒有爬過樹,但舞者優越的身體素質讓她在鐘嘉樹的指點下,非常順利地上了樹。
他扶著她的手臂,在后面輕笑“不愧是天才少女。”
這不是他第一次夸她聰明了。
周五的聚會上,他也是洋洋灑灑地當著長輩面,給她吹了大段的彩虹屁。
出于對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不信任,厭靈總覺得他是在
陰陽怪氣。
敏銳的鐘嘉樹察覺到了她的狐疑,他瞇了瞇狹長的柳葉眼,暗光閃過。
加上今晚的種種不妙的壞情緒,心中的暗火燒了起來。
“”
眼見臥房未鎖的窗戶近在咫尺,厭靈就要順利地偷渡回去,結束今晚驚心動魄的越獄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