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永崇這一番歷練后,灼凰如今無情道心純熟,面對的是青梧還是青松,都已無半點親疏之分。
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幫青松求證流言真假。
念及此,灼凰對青松道“有件事,還需掌門替我保密。”
青松點頭。
見他應下,灼凰直言道“我十多日前,發覺自己有了身孕,算時間,正好是三個多月前的合歡宗那夜。”
青松聞言,雙眸微睜,只覺一股寒意從后背爬上了腦后。
灼凰接著道“我問過師尊好幾次,當夜在我昏迷后,可有人近我身,他的答案始終如一,便是寸步未離。”
說著,灼凰看向青松,問道“若是他在我身邊寸步未離,沒有人近我身,那我為何會懷有身孕”
青松聞言驚駭不已,在灼凰說出她有了身孕之前,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問清原委,以事實來澄清流言。
他根本沒想過流言可能為真這個情形
可此時此刻,灼凰竟然說她有了身孕,且還是和青梧同去合歡宗的那夜
青松只覺身子發涼,若師弟當真成了邪修,必為世人所不容,三界該怎么辦
灼凰見青松臉色已是難看至極,便對青松道“師伯莫要憂心,一切只是我們的揣測罷了,事關三界安危,倒不如叫我去試探一番,等有了結果,我再前來向你稟報。”
青松望著灼凰如此冷靜的神色,不由嘆息。這身在無情道,想法做法,果然同他們旁人不同。有身孕的是灼凰,可眼下,他竟是需要她來安撫,需要她來冷靜處理。
青松還能如何,只能依灼凰所言。
若師弟當真已經成了合歡道邪修,他便不能親自去問。正如灼凰此刻的冷靜,是無情道心使然,那么已成了邪修的青梧,所思所想,亦會被如今的道心所左右。
合歡道媚修舉止輕佻,言行常有不一,焉知現在的青梧看似如常的外表下是怎樣一顆心。
青松對灼凰道“我知道合歡道一些修煉之法,我且說于你聽,你且看能否用上。”
灼凰點頭,青松對她道“合歡道修行,需三日便同人雙修一次。常常以四九為期,若不曾雙修,時至第一個四九日,便會受道心媚骨侵擾,欲火灼身,神思混亂,乃至失控。至第二個四九日,修為便會退轉。”
灼凰聞言點頭“嗯,記下了。”
說罷,灼凰似是想起什么,看向青松問道“若如此的話,師尊自合歡宗回來,已有三個多月,早就過了四九日之期。我日日同他在一起,并未見過他去什么地方同人雙修。若他當真轉修合歡,為何他的修為境界不掉,反而破境兩次可是我們揣測有誤”
青松想著青梧這兩次的破境的時機,陷入沉思。
青松凝神片刻,忽地看向灼凰,問道“你師尊兩次破境時,你在哪兒”
灼凰道“他第一次破境,便是在妖界比武石刻中,為了對付那只九頭鳥,我也去了。第二次破境,我”
灼凰不由蹙眉,她記憶好像有些亂。
青松不由問道“你怎么了”
灼凰看向青松,對他道“我有些記不起來。”
青松對她道“你看看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