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安國公主特地參宴,往外放出話來,那底下的話還不知要傳成什么樣畢竟,一個美人,還是一個絕色美人,路遇匪賊,怎么都能編出無數個香艷的故事來。
但王清玄就不同了。
風波壓根沒卷上她。
因為啊
青雀一邊幫紅玉布線,一邊想不通地嘀咕“那日我明明聽見,落水的是王相家那位小娘子啊怎變成王家旁支的姑娘”
紅玉想起那夜所見,再提起這位王家娘子,便覺詭異,不愿談,只用牙齒將線咬斷了,繞一繞,道“貴人們的事,與我們做婢子的何干照顧好自家娘子也便罷了。”
青雀撇撇嘴,卻也知道紅玉說的是真。
外邊傳得再熱鬧紛繁,也進不了這朱墻高瓦。
便那王家旁支的娘子要嫁譽王世子做側妃,又與她一個小小婢子何干
還不若好生照顧娘子,令她早日康復才好
只是到底為自家娘子打抱不平,雖也說不清那不平在哪,只朝外啐了聲“晦氣”
便將線團兒放了,拍拍手起來,等一探頭,往里一看,發覺娘子竟靠在床上醒來了,不由喜道“娘子,你醒了”
“今日感覺如何”
“還不錯。”
姜瑤是真感覺自己不錯。
這一覺醒來,身體不再似前些日子那樣沉,有種煥然的輕松。
她伸出手來。
紗布已經解了,只是傷到底造成,密密麻麻交錯在腕上,對襯著旁邊緞子似的潔白,一眼望去,有種令人惋惜的錯感。
青雀過來,小心翼翼地扶她下床。
腿上也有傷,傷疤開始結痂,磨蹭間有種酸癢,讓人想抓撓。
但姜瑤面上看不出來,只是下了床,繞床走了一圈。
身體很輕盈。
外面的暖意,透過紗窗穿進來,罩在這屋里。
姜瑤下意識用手遮了眼睛恍惚間被這陽光曬到,竟有種時間偷溜走了許多的錯覺。
她目光拐過白玉瓶里的杜鵑。
杜鵑已經不復送來時的艷,桃紅色的花朵蔫耷耷地垂落,姜瑤不在意地道“花換了吧。”
青雀說“是”。
姜瑤又到窗欄的桌邊。
妝奩半開,那支金蕊絲紅玉步搖卻還未放進去,躺在旁邊,熠熠生輝。
她目光落到那支步搖上,忽而想起,她躺著的這些天,楚二郎君,竟是一次都未來看啊。
可那日所見,他對她也并非全然無情啊
到底怎么回事呢
姜瑤這時,分外想來個系統,最好能顯示好感值的。
想罷,卻又搖搖頭。
隨手將那步搖塞進妝奩,叫青雀去廚房要些吃的。
罷罷罷。
還是早些養好身體,去想法子讓他做了她的武師傅才對。
不過,關上妝奩時,姜瑤還是問了聲“你方才說,是王家旁支的女兒,嫁了那魏世子做側妃到底怎么回事”
劇情好像有了點變化。
書里并未提,只不知,會否對以后造成什么影響。
姜瑤想起這十幾日陸陸續續夢中所見,垂下眼簾。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