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哄我的,那又怎么樣呢她在乎我。
勾曳“”
好煩,這邪劍真的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一月的月底。
姜貍當然不是天天繞著個小孩轉,因為云霄長老離開,手頭上的事情就都分了下來,她其實忙得腳不沾地。
照拂一下慶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況且,再傷心,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姜貍這段時間的關照、安慰,也足夠他調整心態了;
姜貍最多給慶崇塞一點靈石,偶爾過問兩句,再多的,也沒法管了。
她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留給了小徒弟和工作。
為了哄好最近受了冷落的小虎崽,姜貍還經常折小紙鶴給徒弟傳信。
姜貍的紙鶴總是折得很胖。
每當玉浮生看見窗外有一只胖得飛不動、在半空中劃水的紙鶴,就知道是師尊來信了。
這個時候,少年就會嘴角上揚。
他將師尊的胖紙鶴每一只全都收藏了起來。
姜貍長老要收慶崇作小弟子的風聲也漸漸地消失了。
就在這件事快要結束,望仙山恢復了往日平靜的時候。
二月初,某次,玉浮生下山,撞見了慶崇和其他人說話。
慶崇在姜貍面前的時候總是一副思念云霄長老的模樣。但是現在在山下的茶鋪里,他眉飛色舞,容光煥發,毫無悲色。
慶崇正在湊過來的一群外門弟子中間笑嘻嘻地說話。
十幾歲的孩子就是天真懵懂的么不,就算是在21世紀,也有街上那些惹是生非、沒有道德底線的小混混。
在資源稀缺的修真界,有著殘酷的叢林法則。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擠破頭,怎么會沒有點心機和手段
失去云霄長老的庇護后,慶崇一朝從云霄長老的親傳弟子,淪為了普通的內門弟子,他天賦平平,不抓緊機會很快就會失去資源。比起靈犀、成瑤這些長老,姜貍只有一個徒弟。
而且她年紀最輕、脾氣最好,這也就代表著好糊弄。
雖然姜貍師叔沒有那么關注他了,也沒有說要收下他,但是慶崇仍然很自信,早就將自己當做了望仙山的一份子。
慶崇笑嘻嘻道“你們看好羅,姜貍師叔好拿捏,望仙山又只有一個徒弟,以后我多哄哄,拿到了靈石和丹藥,就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身邊的人立馬諂媚地拍他的馬屁,問他怎么討師叔喜歡的。
慶崇“裝裝哭、掉兩滴眼淚羅,女修就是心軟。”
其實姜貍已經對他沒有前段時間那么好了,但是為了證明自己受到姜貍師叔的關注,他還特意從儲物袋里掏出了那串糖葫蘆。
他撇嘴
“什么糖葫蘆,把人當小孩哄,還不如給點實在的靈石。”
話音落下,他就把手里的糖葫蘆丟進了湖里。
不遠處,玉浮生盯著那串像是被丟垃圾一樣消失在湖心的糖葫蘆。
他安靜地注視著。
不是每一份善意都會被好好對待、妥帖珍藏的。
姜貍不是好拿捏,她只是覺得,你有幾分像我,如果我如果沒了師尊,我會和你一樣可憐。
糖葫蘆的確很幼稚,她當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從小就拿著糖葫蘆哄我,并且百試百靈,她下意識用這種方式對待你。
你怎么敢的呢
茶鋪里嬉笑打鬧的眾人漸漸地意識到了不對勁,笑聲慢慢地停了下來。
因為一個白衣少年正在不遠處含笑看著他們。
慶崇頭皮炸開了,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叫了一聲“浮生師兄”。
其他人也忙不迭叫“浮生師兄。”
出人意料的,玉浮生卻沒有問剛剛的事情。
仿佛剛剛聽到的話,他并不放在心上。
玉浮生含笑說
“慶崇師弟,靈犀長老讓我叫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