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也有事要和師弟談一談。”
一路上,慶崇都提心吊膽。但是漸漸發現玉浮生很和氣和他聊著天,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
危機解除。
慶崇松了一口氣,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笑嘻嘻地拍師兄的馬屁。他以為玉浮生這樣的少年天才,一定會很不服姜貍,于是說道
“師兄,是我方才狂妄了,師兄這樣的天才,說不定會在二十歲進入元嬰期,到時候望仙山是您說了算才是。”
玉浮生微笑“是么”
慶崇說師兄可是一只威猛的白虎,把他的本體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玉浮生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為什么要丟掉糖葫蘆”
慶崇笑嘻嘻地說“不值錢嘛。”
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天衍宗的山腳下一處山坳中。
慶崇問師兄,你怎么不走了。
慶崇問師兄,不是靈犀長老找我么長老呢
下一秒,剛剛還和煦的少年,笑容消失了。
白虎少年抓住了慶崇的后衣領,猛地將他摜倒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發出了“砰”的一聲。個子不算矮的慶崇在他的手中竟然就像是一只麻袋一樣。
猛虎的巨力讓慶崇整張臉都快被石頭擠變形了。
玉浮生逼迫著慶崇抬起了頭,陰鷙的眉眼有某種兇悍的意味。碧綠色的獸瞳看上去十分兇殘。
慶崇發出了慘叫。
他很平靜地問“為什么要丟掉她的糖葫蘆”
從小,玉浮生就知道,師尊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她是一只感情很豐富的小貓。而他卻是一只猛虎。從小,小徒弟有很多不能贊同師尊的地方,等到長大了一點后,他漸漸意識到,姜貍的想法太和平了,很多認知都和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格格不入。
但是他從來不會想要去糾正、改變姜貍。
他認為,貍貍就這樣很好。
從小,徒弟就像是個守財奴一樣,吝嗇地藏著姜貍的每一分好。分出去一點點都很舍不得。
于是,他無法忍受有人不識好歹。
他拍了拍地上鼻青臉腫的慶崇的臉
“她可以到處發好心。”
“但是你怎么能不領她的情呢”
她只是看你有幾分像我。
才施舍了一點點的好意。
你竟敢把她的糖葫蘆像是垃圾一樣丟掉。
望仙山的確有一只脾氣很好的貍花貓師尊,笑起來像招財貓一樣可愛。
但是要認為她好拿捏就打錯了算盤。
因為她還有一只猛虎徒弟。
這是天衍宗附近最偏僻的一座森林,慘叫聲根本傳不到外面去。
“好了,收拾收拾,別太難看了。”
慶崇痛哭流涕,連連道歉說師兄他錯了。
“知道回去要怎么和師尊說么”
此時的慶崇看著那個含笑的白衣少年,就仿佛看見了慢條斯理披上人皮的兇獸,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和師兄一點關系都沒有”
臨走前,玉浮生似乎想起了什么,回頭看著地上的慶崇,“對了,以后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師尊。”
這天下午,徒弟來到了明鏡堂,像是往常一樣等著和師尊一起回家。
姜貍已經很久不在徒弟面前提慶崇了。大概是因為她認為慶崇已經走出了失去師尊的陰影,對他的關心程度已經和鈴官差不多了。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一件奇事。
慶崇摔跤了,眼睛上摔了那么大一個黑眼圈,臉腫得和個面瓜似的。
姜貍嘀咕“也不知道怎么摔的,難道是頭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