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月盈看向褚映玉,總覺得怪怪的。
她和褚惜玉交好,以前對褚映玉也沒什么好感,可能是現在心態變了,突然發現,褚惜玉這當妹妹的,在姐姐面前說話是不是太過口無遮欄她這外人聽了,都覺得這話聽得刺耳。
“我二哥通曉琴藝,遇到彈琴彈得好聽的,自是會贊一聲,沒別的意思。”孟月盈插嘴道。
褚惜玉沒聽出她的意思,哼了一聲,“反正,她害人是不對的。”
而且害的還是自己的姐妹,不管她和褚映玉的關系如何,兩人是嫡親的姐妹,代表的是褚家,謝清婉如此,根本不將他們長平侯府放在眼里。
孟月盈冷笑,“人家有郡主撐腰呢,怕什么”
她也厭惡謝清婉的下作手段,為了討好明惠郡主,居然連底線都不要了,明明人看著挺清高的,誰知道私底下居然是個諂媚惡毒的小人。
“就算是明惠郡主,也不能這么做吧”齊潤怡反駁,“安王再大,上頭還有圣人呢。”
她心里偷偷加一句,現在坐在那位置的,還不是安王。
明惠郡主也不是公主。
孟月盈道“如果謝清婉成功了,說不定明惠郡主就能心想事成,到時候明惠郡主得了好處,肯定會護著她的。”
屆時,褚映玉一個被毀了名聲的姑娘,誰還會在意
安王再出面安撫長平侯夫妻,給些好處,長平侯夫妻倆也不好再鬧。更何況,很多人都知道,夫妻倆更疼龍鳳胎,說不定真愿意為了龍鳳胎的前程,犧牲長女。
畢竟事情都發生了,他們還有一雙兒女,肯定知道如何取舍。
只能說,謝清婉算計得明明白白,也考慮好如何善后。
偏偏事情卻脫了軌,褚映玉逃過一劫不說,孟瑜山還被人下藥,將左明珠牽扯進去,導致事情變得復雜起來,反倒是謝清婉所做之事,變得沒那么緊要。
事情暴露后,要被犧牲的自然也是她。
齊潤怡說“聽說謝家已經絞了她的頭發,送去姑子廟。”
說到這里,她的神色有些復雜,覺得謝清婉自作自受之余,又難免有些同情。
謝清婉做出這些事,謝家不想受牽連,自然要做出決定,也算是給長平侯府一個交待,并對外聲稱是謝清婉一人所為,和謝家無關。
犧牲一個謝清婉,拯救家族的名聲,以免連累家里其他還未出閣的姑娘,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謝清婉所做之事有沒有謝家暗中幫忙,眾人也無從得知。
正如世人不知道,謝清婉下手時,明惠郡主到底有沒有提前知曉一般。
孟月盈離開長平侯府后,心情不太好地回到家。
她先去正院拜見母親。
齊氏見女兒回來,問道“見到你姑母了她怎么說”
她知道女兒今天去長平侯府,便讓女兒去問問小姑子靜安郡主的意思,事情不能一直這么拖著,褚家是堅持婚約不變,還是要退婚,趕緊給個說法。
想到這里,齊氏心里就惱得不行。
她實在不明白,為何都這時候了,公爹居然還是堅持不肯退婚,一定要孟瑜山娶褚映玉,大不了讓他娶兩個。
齊氏冷笑,靖國公想得可真好,估摸男人都想享齊人之福,也不看將軍府答不答應。
人家左大將軍的掌上明珠,會是愿意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人嗎
再看左明珠以往的行事,這姑娘是個愛憎分明的,聽說對男人三妻四妾最是厭惡,之所以一直拖到十八歲還未成親,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堅持要找一個對她一心一意、沒有通房小妾的男人。
這樣的姑娘,哪家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