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有個給人作妾的姐姐,說出去多難聽啊。
褚家的女兒絕對不能給人作小。
“那能怎么辦”齊潤怡扁扁嘴,“我娘說,左大將軍鎮守西北,圣人對將軍府十分禮遇,若是將軍府鬧起來,圣人肯定會偏心將軍府。”
說到底,不管是長平侯府還是靖國公府,都沒有左大將軍更得圣心。
這京城里,王公貴族多得數不清,看的從來不是你是什么身份,而是誰更得圣心,手里的權力更大。
左大將軍不僅有軍權,還有圣心,長平侯府和靖國公府根本比不上。
這點就算是齊潤怡這般單純的閨閣少女都能看出來,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褚惜玉被她堵得詞窮,扭頭看向一直不吭聲的孟月盈,“月盈,外祖父和你爹娘他們怎么說”
靖國公當年上過戰場,也是立過功的,正是如此,才能讓慶陽大長公主下降。
先帝駕崩后,靖國公就交還兵權,一直在家榮養,靖國公府自然比不上現在風頭正盛的左大將軍。
孟月盈看了一眼褚映玉,“我也不知道。”
其實她是知道一些的,父親是個沒主意的,不過祖父卻不同意退婚,對褚孟兩家的婚事非常看重。至于母親,她的態度很奇怪,既高興又糾結。
不過不管他們想不想退婚,都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關鍵還是左家。
孟月盈又道“我二哥這些天一直在養病,太醫來看過,那藥好像是一種很厲害的秘藥,對中藥之人的身體影響極大”
想到那天,二哥強撐著身體都要去見離開的褚映玉,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孟月盈以前總覺得褚映玉配不上兄長,兄長對她應該也是無甚情愛的,直到那日,她終于知道,原來兄長對褚映玉這未婚妻亦非全無感情。
若是早知道,她肯定不會故意針對褚映玉,那些只是為兄長不平。
孟月盈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錯了,這些天心里實在不好受,是以才會聽說褚映玉生病后,特地過來看她。
可惜她和褚映玉以前的關系實在不好,見到人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齊潤怡睜大眼睛,“秘藥什么秘藥”
但凡某些藥冠上這兩個字,就讓人覺得很厲害,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
“我也不知。”孟月盈搖頭,“我是偷聽到我爹和祖父說的,他們沒說太清楚。”
褚惜玉和齊潤怡真是好奇死了。
要知道,如今大伙兒仍是不知當日給孟瑜山下藥的人是誰,都過了好些天,也沒什么消息傳來,也不知道是明惠郡主那邊還沒查明,還是事情涉及到什么,不能公開讓不相干的人知曉。
現在聽說那藥是秘藥,難免讓人想多了。
褚映玉的眼瞼微顫,同樣有所猜測。
看來算計她的人和給孟瑜山下藥的人,應該不是一伙兒的,禮部侍郎之女沒這么大的本事。
幕后之人會給孟瑜山下藥,可能有什么考量,涉及到朝堂的爭斗。
幾人又猜測一番那秘藥,因沒什么答案,話題又轉到算計褚映玉的人身上。
“沒想到謝清婉居然是這樣的人。”提起這事,齊潤怡仍是十分震驚。
謝清婉以前給人的印象,是一個略有些清高的才女,品性高潔,怎么會做這種事呢
褚惜玉點頭,“誰說不是呢,她的琴彈得那么好,連瑜表哥聽了都夸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