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
陸玄愔不禁看向躺在床上的皇后。
只見皇后一臉欣慰的模樣,附和道“母后說得對,這褚大姑娘本就是玄愔的未婚妻,母后早早就相中了。”
元康帝見太后一掃先前的愁容,滿臉高興的模樣,到底不好拂了她的興致。
不過他也沒有因為太后高興就馬上定下來,而是看向陸玄愔。
“玄愔怎么看”
皇后和太后紛紛看向陸玄愔,特別是太后,緊張地說“小七啊,你覺得褚家的大姑娘怎么樣”
陸玄愔這次沒有沉默,直接說道“她很好。”
難得能從兒子嘴里聽到這類似夸獎姑娘家的話,元康帝一臉意外,太后則笑得合不攏嘴,覺得孫子和自己的眼光一樣好。
“既然小七也說好,那就趕緊給他們賜婚。”太后高興地說,然后想到什么,又慶幸地說,“幸好先前沒急著賜婚。”
皇后一臉笑盈盈的,嘴里附和著。
元康帝原本還擔心皇后會氣壞身子,有個好歹,太后也會一直耿耿于懷,郁結于心,哪知道突然峰回路轉。
他看向陸玄愔,再次確認,“玄愔這次真的確定了”
陸玄愔道“父皇,兒臣、確定。”
元康帝聽罷,也不再說什么。
聽說昌樂公主府發生的事,他固然震怒無比,但也不想委屈兒子,想給他挑個更好的皇子妃。可若是太后、皇后和兒子都愿意,他總不好反對。
元康帝暗忖,大不了以后再給兒子擇幾個家世好、貌美溫柔的側妃,總歸不能委屈了他。
褚映玉在寺里住了五天,第六天終于準備回莊子。
樂嬤嬤總算松口氣,她還真怕大小姐一直住在寺里不回去。
寺里可不同自家的莊子,這里人多眼雜,每天都有來上香的香客,怕一個沒看住,讓大小姐出什么事,屆時夫人可饒不得她。
下人在收拾東西,褚映玉則去給佛祖上炷香。
上完香,她靜靜地望著滿面慈悲的神佛,沐浴著遍地檀香,仍是壓不下滿心的厭悒。縱是夜里,睡在寧靜的寺院之中,仍是夢魘不斷,不能安然入眠。
似乎連佛祖都不保佑她。
褚映玉呆立片刻,轉身走出寶殿。
路過一處齋房,突然聽到里面傳出一道笑聲,接著聲音的主人提起“靜安郡主”,褚映玉不禁停下腳步。
“靜安郡主也是可憐,原以為是潑天的富貴,哪知卻被禠奪了郡主封號。果然,這女兒若是養不好,不僅是給別人養仇人,也是給自己養仇人。”
“可不是,誰知道那褚二姑娘居然如此大膽,敢在昌樂公主的賞花宴和榮親王世子私會”
“七皇子再不好,能是她嫌棄的嗎”
“也不是七皇子不好,誰讓榮親王世子不結巴呢,姑娘家都想要個正常的夫婿,不是誰都”
褚映玉怔然片刻,沒有驚動齋房里的客人,轉身離開。
下人已經將行李收拾好,見她過來,便扶著她下山。
行到山腳處,別莊派來的馬車已經等候在那里,褚映玉坐上馬車,隨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她的思路不免又飄回剛才聽到的事。
原來褚惜玉的心上人是榮親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