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他躺在這兒的男人已然不見蹤跡,整個屋子里偌大安靜仿佛就只有他一人,哦,不對,還有滿墻寂靜的蝴蝶。
屋子里沒有開燈,只有外面露出來的光亮,屋內一片昏暗。
秦湫桐不敢去看那面墻的蝴蝶,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他看,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害怕。
尤其是在這種封閉的昏暗的空間里,使他的身體又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恍然好像回到了當初,在那個牢籠中,他孤立無援,無論如何嘶喊吼叫,都無人應答的困境中。
秦湫桐不敢在這兒多待上哪怕一秒,他立刻就要趁著男人不在,跑出去回到自己的家中,去尋求江立臨他們的幫助。
他咬著牙從沙發上起來,他心想,若是等自己逃回去,他一定要將今日自己所有的遭遇全部告訴給江立臨聽,讓對方幫他做主。
他這樣想著,又忍不住落下淚來,他以往何時受過這樣的苦楚,眼淚滴在沙發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秦湫桐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口跑去,他赤著腳鞋子都沒有穿,腳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沒有之前那樣疼痛,他一瘸一拐地小跑挪到門口,一陣陣抽氣。
疼,真疼啊,疼死他了。
只是秦湫桐忘記了,若是主人不愿意他離開,也是可以將他反鎖在屋內,不許他出去的。
秦湫桐死活擰不開門鎖,額頭上都出了細汗,他使勁的拍門,大聲朝著自己家門方向呼喚。
“懷瑯懷瑯懷瑯”
“啪啪啪”
秦湫桐發出了巨大的噪聲,他背對著后面身后的墻,沒有發現在他身后的墻上,那些蝴蝶的翅膀在相框里無風而動,似乎它們都是活物。
馬上就要蘇醒過來。
突然秦湫桐的動作一頓,他在外面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緊接著發出的聲音更大了。
“喬銘立臨”
喬銘一下班就接到了江立臨的電話,在電話里,江立臨告訴他,秦湫桐不見了。
他今日與宋懷瑯沿途尋找對方許久,都一直沒有找到。
就連沿途經過的路人也都被他們攔住,細細詢問。
尤其是那些攤販。
他們詢問攤販們是否見過一個瘦弱漂亮的男子,這些人都非常茫然的搖搖腦袋,絲毫不知情,都說沒有見過。
“那現在湫桐到底是去哪兒了呢”喬銘坐在沙發里,江立臨坐在他的對面,而宋懷瑯明日還有早課,不得已只能先行離開。
喬銘有一個猜想。
“會不會是你這幾年樹敵太多,讓對方抓到了把柄,用湫桐來威脅你。”
“當初湫桐來這兒的時候,是你安頓下來的。湫桐容貌較好,若是那些人以為他是你的情人,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喬銘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江立臨陷入沉思。
他做偵探多年,結下梁子的人數不勝數,他在聽到喬銘的這段話時,腦子里瞬間列出一系列的人名,都是與他“交往”頗深的人。
兩個男人之間的情分,這在國內只能算是兄弟情且不能超過界限,否則會被視為異類,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但在如此開放的國外,這種情分可以衍生為許多的感情。
瞧見江立臨如此照顧秦湫桐,這些開放的外國人難免會多想。
“我已經打電話讓我的同事們都幫忙找找湫桐,但還沒有到四十八小時,能做的還很有限,”江立臨拿出了雪茄,剪好抽了一口,煙霧升騰而起,迷糊了他的眉眼。
男人聲音暗啞“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找到湫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