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洗掉嘴角的牙膏沫,左右搖頭看了看鏡子里的人,確定沒問題后,才敢走出臥室房門,重新去書房里見衛長恒。
虞安房間距離衛長恒的臥室和書房不算太遠,這幾間房就在旋轉臺階的盡頭處,只隔了幾間房。
他硬著頭皮再次進入書房。
進門后,虞安看向落地窗前的衛長恒,輕聲喊“大哥。”
密閉的空間內,虞安眼角余光看到大理石桌面上擺放的香薰,嗅到一股偏冷的香味。
這款香薰是按照衛長恒的喜好獨家定制的款式,價格不菲。
前調冰涼,中調帶著玫瑰和酒香,后調繁復,香味攻擊性很強,正如衛長恒此人,令人避而不及。
虞安鼻尖一顫,香味就鉆進鼻翼里。
如今,虞安看不出大哥的神情,只覺察到一股冷意,
男人逆著光,面部輪廓被光影襯托得越發立體銳利,情藏著陰影里,莫測視線落在虞安臉上。
衛長恒垂下眼簾,側頭望了一眼虞安的臉頰。
虞安心一跳,連忙低頭盯著自己腳尖。
衛長恒低聲說“虞安,我說過,在我回國前處理好謝緋的事情。”
后一句冷了下來。
“你太縱容謝緋了,我認為你能完美解決。”
虞安無奈嘆氣,沉默不語。
衛長恒說“我讓衛沈處理此事,你和他去對接。”
虞安眉頭微蹙,心中為小弟點蠟。
大哥是真的生氣了。
衛沈就是一樓客廳里身穿銀色西裝的男人,以衛長恒為主的一條瘋狗,做事囂張任性。
虞安對衛沈做事風格的精準點評一個西裝革履的小混混。
衛長恒下最后通牒“明天,會有人把他倆送到衛家,要么那個男的滾,要么謝緋和那個男的一起滾。”
虞安停下腳步,品味著大哥的這句話,還行,給了兩個選擇,起碼有一個選擇是好的。
衛長恒還想說什么,但虞安已經找了借口離開,出了書房,進入到一樓客廳。
廚房里的李管家聽到動靜看了虞安一眼,招呼他吃早飯。
“你還有心思吃東西不怕被衛家掃地出門,哈”
客廳里,方才跟在衛長恒回來的十來位手下們,此刻只剩下五位。
銀色西裝的男人還在,他就是衛沈,面帶嘲諷。
此刻,衛沈雙手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仰著頭,一副二世祖的作態。
衛沈對虞安偶爾開口說出來的話非常刺耳。
虞安不想細品對方惡意來源,不愿意和對方打交道。
在衛沈的眼中,虞安和謝緋就是另外一種程度上的私生子。
而衛沈的父親,衛家三伯在衛沈十幾歲時,帶回來三個私生子,還是和不同情人生的孩子。
衛沈厭惡私生子,也厭惡弱者。
而虞安的準繼父在衛家是沒有權力的,他一直是衛家棄子,老爺子甚至都沒給他家族財產,每個月給個十萬,讓他玩玩。
直到繼父年輕時被迫娶了第一任妻子,一個大戶人家雷厲風行的女人,生下了衛長恒。